燕宾十分震惊,他是眼睁睁地看着那道铁墙忽然之间冒出来,挡住了那道疾风的。
燕宾并不知道那道疾风是燕朗在长亭关北面石林设置了阵法,用阵法累积起来的,燕宾只是觉得这道疾风来的突兀而意外,不过虽然来的突兀而意外,但那疾风分明是冲着姜国关城而去,对齐国来说,是好事,既是好事,暂时就无需多想。
可疾风一下子就被挡住了。
有那么高的一堵墙挡着,士兵们暂时也无法再攻击城门了,再攻已无意义,燕宾立刻喊停攻击,让士兵们都撤了回来。
士兵们都撤回来之后,燕宾也没离开。
他紧皱着眉头,看着姜国关城上方那又忽然高起来的城墙,这堵墙仿佛天堑一般,几乎让人难以跨越。
燕宾叹了一口气,暂时不管姜国的这道城墙了,他往后看燕朗消失的方向,竟是看到燕朗骑马往这里来了。
燕宾脸上一喜,立马骑马往燕朗赶去。
赶到燕朗身边了,这才现只有燕朗一个人,不见张贵友和丁勤生,而且,也没孟轻筝和郭信二人。
燕宾大惊,问燕朗:“张贵友和丁勤生呢?还有,孟轻筝和郭信二人呢?”
问燕朗的时候,燕宾又将燕朗上上下下扫了好几眼,现燕朗并没受伤,这让他的心里多少又欣慰了几分,只是不见张贵友和丁勤生以及孟轻筝与郭信,他这心里又有些七上八下。
燕朗扫了一眼远处姜国高高耸起的城墙,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二伯父不用担心,张姐夫哥和丁姐夫哥已经回城了,他们受了些伤,但伤不致命,就是需要养一段时间,孟轻筝和郭信被姜国人带走了,我没继续去追,是因为陈督侯去了。”
“陈督侯?”
燕宾问道:“是陈东雁?”
燕朗点头:“是的,陈督侯和陈弘一起去追孟轻筝和郭信了,我觉得凭陈督侯的本事,孟轻筝和郭信应该不会有事。”
他的目光依然望着姜国城墙的方向:“可是二伯父,我们这边似乎有些麻烦了,姜国城墙上方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高一堵墙啊?”
其实燕朗在手动开启了阵法,让阵法里的风吹向姜国关城的时候,燕朗就已经用神通在窥探着这边了,他清楚的看到那阵龙卷风一般的大风朝着姜国城墙上方呼啸着而去的时候,姜国城墙上面忽然又冒出了一个城墙,挡住了那风,也挡住了齐国攻破城门的唯一大好时机。
但到了燕宾面前,他不能表现出自己提前知道的样子。
燕宾叹道:“是刚刚一阵风吹了过来,那阵风还挺大,朝着姜国城墙而去,我瞧着那风能助我们攻破城墙,姜国那边肯定也知道那阵飓风危险,这才又升了第二道城墙,那第二道钢铁一般打造的城墙,应该是机关类的东西,他们看到了那一阵危险的风,立马启动了机关,这才有了这第二道城墙的出现。”
燕朗心想,真是大意了,他虽有半神通,却是不知道姜国关城内还有这样的机关。
四姐姐没有提前告诉他,那说明四姐姐也不知道。
姜国人可瞒的真好啊!
燕朗皱眉说道:“有这么高的一堵墙挡着,我们一时半刻算是没办法攻破姜国的城门了,二伯父,要回去向黄武侯汇报吗?”
“当然要,这个时候攻城已无意义,我们回去,向黄武侯汇报这件事情,再商量要如何应对。”
“嗯,好。”
燕宾和燕朗一起领着士兵们,返回了兰州关城内。
这个时候还没到寅时,也就是说,还没到燕宾应该返回的时辰,但他却回来了。
燕宾是一个老将了,不可能不按时间,自己提前回来,就算攻破了城门,那也是放信号烟,让齐国士兵们出动,一起杀进姜国城门内,而不是自己返回,忽然返回,必然有异。
黄旭荣见到燕宾,先是问道:“燕宾,你提前返回,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燕宾嗯一声:“确实生了一件事情,回来向黄武侯汇报。”
燕宾将刚刚在姜国关城前,那道忽然而来的龙卷风一般的风刮向姜国城墙,以及姜国城墙上方忽然多出来另一道城墙的事情说了。
又道:“两个城墙加起来,丈高几十余,我们很难再攻上去,就算架了云梯,也无济于事,我想着既然攻城徒劳,那不如先回来向黄武侯汇报,再商量要如何办。”
黄旭荣惊讶:“姜国城墙里竟是藏了这样的机关?”
“是的,我想着那也是机关,瞧那城墙的样子,应该是很早前就在准备了,那么高的城墙,要花费很多铁料,还得将铁料打磨成那么厚的城墙,再妥善与原有的城墙贴和,必然不是件容易的事,大约是从兰州关失守,落到姜国人手上之后,姜国人就在打造那铁墙了,如今正是用在了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