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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金融大鳄们的耳目就像天上徘徊的秃鹫,闻到一丝尸体的腥味便立即通过各种渠道搜集内幕,在得到浑水公司传出的风声时,更是嚎叫着扑向奥通,这些就已经让以王胜东为首的奥通董事会们直冒冷汗,而浑水的研究报告一公布,股价更是疯狂下跌,这时齐雍旭和贺聆又再次介入,在股价跌到谷底的时候疯狂回购,把股价拉上来后又再次做空抛售。
如果说第一次被做空以后,还有不少人存着侥幸心理捂紧股票,那么再一次暴跌后,所有人都不再对奥通抱有希望——大家都明白,奥通正在遭受恶意攻击。在这个时候,各人明哲保身已经算客气的了,更多的人选择扑上去落井下石,只为分一杯羹。
资本市场就是如此残酷。
在濒死的哀鸣声中,奥通垮了,被穷凶极恶的掠食者们蚕食殆尽。
旭日作为此次金融狩猎的幕后推手,始终把握着整件事态的先机,踩着节奏全程参与了这场资本盛宴,成为其中最大的赢家,赚得盆满钵满。就连奥通的骨干人才,也在分崩离析中被早就盯梢已久的旭日人事部锦衣卫们利落叼走。
同一时间,贺聆带着通过猎头招募的证券部经理坐上前往纽约的飞机,主持公司上市前的IPO路演。
下飞机已经是纽约的夜晚了,两人挎着沉甸甸的公文包,拖着拉杆箱前往订好的酒店休息。
由于IPO路演直接影响招股结果和发行价格,两人需要在前一天再三核对路演讲稿和资料,计划必须完善完善再完善,因此房间订的是双床房,可以在晚上随时交流。
贺聆在证券部经理洗澡的空挡里和齐雍旭打了个报平安的电话,齐总一听他已经在酒店安置下,电话里隐约还有花洒的水声,咽了口口水,浑身燥热地使劲要求贺聆跟他视频通话。贺聆怕他缠着自己不放,索性爽快答应。
齐雍旭抽了张纸巾把手机屏幕仔细擦了擦,视频接通,却发现助理衣冠整齐地坐在酒店的床上。
咦?
他还没想明白,就看到贺聆身后的卫生间门开了,一大只的礻果男走了出来。
齐雍旭一愣,当场就炸了。
“他是谁!!”总裁能掀开天花板的咆哮声透过手机传来。
某人手一抖差点没抓住手机,证券部经理也吓了一跳,猛地扭过头来,寻找声源。
“我们新招的证券部经理陆逢秋啊,他跟我出差不是跟你报备过了吗?”贺聆没好气道。
“你们怎么能住一块儿!他还洗澡!”齐总愤怒地控诉。
陆经理是个年近不惑的中年帅大叔,爱健身懂养生,身材保持得不错,来公司时日不长却颇受公司里一些个熟女少妇的青睐,他此时很无辜,蹭过来问贺聆:“洗澡怎么了?”
“离他远点!”齐雍旭怒吼。
陆经理连忙退开几步,双手举起投降,心里却在骂:什么鬼?
“你,”齐雍旭颐气指使地命令陆经理:“衣服穿好,再去订间房,费用回来我报销!”
贺聆猛按额头,按下脾气跟总裁解释他和陆经理还有很多路演细节没有谈好,您老别远程瞎比比了。
齐雍旭那个郁闷啊,“等着!”说着就关了语音。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都决定不当回事。齐总远在半个地球之外,这种细枝末节都要管,谁高兴搭理他。
于是分别把自己打理好,又吃了点东西,凑在一块就明天的路演讨论了几个小时,见时间已晚,便各自上床睡觉。
正当两人都睡得香甜的时候,半夜里突然有人在外面敲门,陆经理离门近,迷迷糊糊下床走到门后,透过猫眼一看,顿时瞌睡虫全给吓飞了。
有些心惊肉跳地把门打开,放齐总进来,后者脑袋往房间里探了探,见贺聆还躺在床上似乎没有醒,就示意陆经理安静,小声说:“把你的东西都收拾了,跟我走。”
这大半夜的,陆经理也是醉了,又不好反抗老板,只能老老实实一手行李箱一手公文包地跟着齐雍旭出来,两人轻轻锁上门离开。
门关上的一瞬间,背靠门外躺着的贺聆睁开眼,目光清明,房间里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哼笑。翻了个身,又阖上了眼睛。
齐总拿房卡开了旁边一间房,把人拉进去,关上门,齐总发威了:“接下来的路演由我和贺助理主持,你负责后勤协助。”
陆经理纳闷儿:“可我和贺助理都商量好分工了……”
齐雍旭敲敲桌子:“那有什么,来,总裁检查工作了,给我提起精神,把你要讲的要做的现在都详详细细过一遍。”
靠!陆经理默默地在心里竖起中指,对齐雍旭极尽鄙视。可怜他上有老下有小,为了工作养家只能忍受恶势力的践踏。只好强打起精神,打开笔记本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复述给齐大总裁听。
齐雍旭翘着二郎腿,时不时提点两句,陆逢秋虽然内心愤恨却也不得不承认,作为老板,齐雍旭对公司的了解比他这个新来的经理更深刻。
花了一个多小时把工作全部交接完……哦不,是听完汇报工作,齐雍旭毫不客气地抢走了陆经理的电脑和资料,把人留在隔壁,自己屁颠颠往贺聆所在的房间里钻。
看着躺在床上毫无防备的美人儿,齐雍旭恶向胆边生,无声狞笑,气势汹汹地脱下身上的衣服,只穿着条内裤就……小媳妇似地挨到贺聆旁边躺下。
爪子伸了好几下都没敢摸上去,齐总就是个怂人。最后就这么侧躺着,一手撑着头对着贺聆左看右看,目光火辣辣的,怎么都看不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