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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做什么呢……
白玫瑰暂时不去想,好好的享受自己的校园生活。
……
“啊——!妈呀!”
晚上十点,白家的二楼,白芙蕖站在镜子面前,崩溃地抓着自己的脸。太阳穴、鼻子、下巴,处处都在红肿、胀痛,鼓起了一个一个形状不规则的小包。她又三两下扯开自己的睡衣,露出像两个鼓包般的胸乳,在镜子前慌乱地查看,之间其中一个往下坠了一些,有些肿胀,另外一个也是变成了不规则的形状,看着颇有些吓人。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白芙蕖状似疯癫,按着那两个乳-房揉搓推挤了好一阵,似乎想把它们揉回原来圆圆润润的状态,可是没两下就痛得浑身抽搐,像个虾米一样弓下了身子。
“妈——!妈——!”白芙蕖终是受不了了,匆匆披上衣服跑到了苏芳的房间,使劲敲门。
苏芳飞快地打开房门,然后一把将她拉了进去,砰的关上。
母女俩在房间里对视了一阵,苏芳紧张问:“干什么那么大声!一会儿有人听见了!”
“妈……呜呜呜……”白芙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好疼,好难受,我的脸,你看!都变形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注射的那个东西出了问题!”
苏芳犹自揉了两下自己的胸,里面的感觉从上个月开始就很不对劲。“……你这里呢?”
“也是好怪啊,你看你看,都肿了!妈……看起来好可怕啊!”白芙蕖把自己的衣服扯开给母亲看。
母女两个一时心烦意乱,痛苦难言。
“可恶,就是那个美容院!我们明天去找那个院长!”苏芳咬牙切齿说着。
两人无心睡眠,几乎是翻来覆去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到了那家美容院。结果,遇见了无数个包着头巾,捂着胸部,面露凄苦之色的女人,一问,个个都是注射了奥美定,出了问题前来找个说法的。
好半天,那个原本口若悬河介绍奥美定好处的院长顶不住压力,出来说了几句话,告诉她们,生产这种整容材料的厂家被国家药监局吊销了证书,美容院方面也是受害者,没有办法帮助她们。
所有的女人怨声载道,吵吵嚷嚷,纷纷要求院方给她们取出来,场面一时失控。
苏芳和白芙蕖夹在人堆里,被挤得满身都是臭汗,心知美容院已经没有办法帮助她们了。
恹恹无力地回到家,白芙蕖的脸简直无法看,各处比前一天肿得更厉害,皮下隐隐泛着青紫色,里面的东西几乎要破体而出。她抱头痛哭。
白菡萏吓坏了,瞧着面如鬼魅的姐姐,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想了想才道:“妈!你们赶紧去Z市的大医院看看吧!幸亏爸爸这几天都在公司忙着买地皮的事情,不然看见你们这个样子……”后面的话不用说也知道,白川这人对母女三人外表上的要求还是蛮高的。
闻听此言,苏芳连连应着“好”,忙忙慌慌的和白芙蕖收拾东西,马上订了机票,当天就离开了A市。
等待她们的,将是残酷无比的手术,却无法清除皮肤下面的隐患,最终将患上癌症,消耗着身体的能量,消磨精神和意志。只能是切除那些患病的组织,留下丑陋的大疤,归于无尽的痛苦。
两人到达Z市后,辗转打听到官方指定修复救助医院,入院抽血进行术前准备。刚刚舒了一口气,白芙蕖就被查出了患有梅毒。
当时,医院里挤满了受创的女人,整个病房和楼道里处处是叹息声,苏芳想要一个单独病房都没有办法,每个女人抽完了血,各自坐在病床上无精打采地等待着检验结果,一个护士拿着病历夹进来宣布情况,通知每个人的手术时间。
念到白芙蕖名字的时候,小护士白净的脸上鼻子一皱,充满了鄙夷,“……白芙蕖,谁是白芙蕖?……你现在患有梅毒,不适宜做手术,请转出这个病房,到传染病病房去,接受梅毒治疗。待PRP降低,才可以进行奥美定取出手术。”
“什么?”
两母女异口同声惊呼。
苏芳连声追问:“护士小姐,你会不会弄错了?我女儿还是学生啊,怎么可能患上那种脏病?”
护士轻蔑地笑:“这你应该问你女儿才对。白芙蕖,你赶紧收拾一下,离开这个病房,我们要对你的这个床位进行消毒。其他人,按照手术排列时间做好准备。”说完扭身就走了。
白芙蕖一时感受到来自病房众人的目光,那些目光割在身上,像要把她的尊严全部剔除。
张鸣就是个小混混,肯定是他!是他传染给她的!!!她每次跟张鸣在一起,那人死都不戴套,说是穿袜子洗脚不舒服。她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期望不会有危险……天哪!
苏芳呆了一阵,骤然跳下床,冲过来就给了白芙蕖一个大耳光,“你干的好事!说!是谁!”
“妈……”白芙蕖哀求着,“求求你,别在这里……”她还是个女孩子,她还要脸。
苏芳不管不顾,疯了似的在她头脸上乱打拍搧,嚎哭着,口中只是骂:“我怎么教育你们的!你就这样乱来!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白芙蕖抱着脑袋,缩在床上,红肿的脸上涕泪齐流,极其难看,但是她的眼里充满了恨意,她想到那次放安眠药不成,反而被白玫瑰摆了一道的事,从那时起,再没有一件事顺过心,所有的倒霉事全是白玫瑰这煞星害的!
两母女发了一阵疯,就被护士带人从病房里撵走了。
白家,白川终于眉梢带喜地从公司里回来,一脸志得意满、睥睨天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