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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1日早上,正式舞会的这一天,程序和昨天相同,依旧是先吃早餐,然后9点就开始化妆,试衣。别看昨天已经做过一遍了,有不少少女的装扮还是被推倒了重来,每个化妆师都务求让她们达到完美的境界。少女们的头发都挽在了头顶,适合戴上钻冕,长裙一再检查每个细节,妆容也不时修补。
今日的媒体更多,要拍摄的图片和采访的问题也更多。不过,在下午5点钟,少女们就允许得到休息,休整两个小时。
白玫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连忙往a市的家中打了一个电话,让萍姨接电话。之后,她又给楚蒙打了一个电话,吩咐他帮个忙。
做完这件事,白玫瑰吁了口气,全心投入到了活动中。观礼的来宾到齐,7点半,宴会正式开始。
经过一轮精彩美丽的亮相,名门少女和她们的舞伴坐到了宴会大厅里。今天少女们虽然吃得比昨日更少,但是状态却比昨日强太多。个个精神焕发,秀美动人。
慈善募捐晚宴之后,期盼已久的成人礼开始。每位少女的一位亲人会被请到台上,为少女们戴上钻冕。
轮到白玫瑰的时候,她挽着齐牧人的胳膊走到台下,手心里竟然出了许多汗。看着站在台上,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钻冕,做出一脸满足相等待着她上台的白川,白玫瑰心中一阵刺痛。
今日之后,父女反目已成定局。
16岁以前那个和蔼慈祥、什么都依着她的父亲,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即使到死,还对父亲怀着希望的乖女儿,也早就不在了。
痛定思痛,白玫瑰是死后才悟出所有的一切,所以她绝不会心慈手软。只是,伤心是难免的。
越走近舞台,白玫瑰的脚步越缓慢。齐牧人觉察了出来,微侧头轻声问:“怎么了?”
“没事。”白玫瑰振作起来,“有点紧张。”
“放心,你可以的。”齐牧人手臂肌肉用力紧了紧。
白玫瑰感觉到他的这种安慰方式,唇边勾起了一个弧度。
站到了台上,白川唏嘘着做出“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姿态,口中说着:“爸爸的乖女儿终于长大了……”
白玫瑰一双圆而大的杏眼在灯光下显得黑幽幽,一声不吭地盯着父亲,既不笑,也不说话,然后矮□,低下头。
白川有些没趣,在司仪的敦促下,轻轻给白玫瑰蓬松的发髻戴上了一顶小小的钻冕,银白色的碎钻在乌黑的发间闪耀,女孩的脸蛋白白嫩嫩,优美的脖颈上戴着一条卡地亚的项链,飘逸的eliesaab长裙显得仙气十足。
她缓缓地站直身体,抬起头来,终于对着父亲笑了笑,“谢谢父亲18年来的养育之恩,玫瑰没齿难忘。”
白川没料到她会这么郑重其事地说出这话,一时没有做出反应。待想说什么的时候,白玫瑰已经站到了一边,面向众人展示自己头上的钻冕,继而行礼下台了。白川完成了仪式,也只得从另一边走回座位。
舞会开始,钟墨和韩言婧的搭配意外很合拍,跳了几分钟,所有的女孩们都被骑士带到了舞场中心,裙摆像一朵朵盛开的娇花,群芳争艳,香风丽影。
白玫瑰有些走神,纤细的玉手恍惚地搭着齐牧人宽阔的肩膀,几个旋转之后,不知不觉陷入到了一片幻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