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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扬坚持到最后一次释放出来,眼皮都快掀不开了,嘴角却是弯着的,没羞没臊地说:“……要是能选择一种死法……我想被你操死……”
归海风行哭笑不得,却又自豪无比,能够被恋人称赞自己的能力,这是世上每个男人的终极梦想!他狠狠亲了一口云飞扬的嘴,“我要干得你死去活来。”
“滚。”云飞扬有气无力地笑骂,给了他绵软的一巴掌,然后翻身睡着了。
归海风行也累,但是他还有精力,总觉得没有全部发泄出来,去洗手间拧了条毛巾,替云飞扬擦拭身体,然后将那完美的躯体摸来摸去,直把熟睡的恋人全身都摸了一遍。云飞扬皱着小眉头,嘟囔着嘴,不知在说什么,却睡得很死,一点都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归海风行笑着侧躺,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的手指揉揉云飞扬饱满的唇珠,捏捏挺直的鼻梁,抚抚柔软的耳垂,又不老实地去玩弄软绵绵伏在漆黑草丛中的小飞扬,还俯下身去嗅了嗅,那里带着浓郁的云飞扬的味道,是归海风行最喜欢的味道,他忍不住又放肆地亲了几口肉嘟嘟的小飞扬。
好容易,归海风行的兴奋才发泄完毕,刚要搂着云飞扬睡觉,放在床头柜上的白色手机却响了起来。他俩一直用的是同款的情侣手机,归海风行黑色,云飞扬白色,已经换了好几代。
云飞扬睫毛颤了颤。
归海风行怕吵着他,赶紧拿过来想挂掉关机,却瞥见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小山。他踌躇了一下,想到这么晚了还打来,兴许是有什么事,便按下了接通键。
“哥……!”电话那头,云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期待,但是语调却与以往不太相同,颤颤巍巍的。
归海风行下床,随手披了一件浴袍,走出卧室,小心的关上房门,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才回话道:“我是你风哥,你哥他睡了。”
云山以为他俩在寝室里,也不疑有他,“风哥?”
“小山,有什么事。”
云山停顿了许久,“……算、算了。”
归海风行皱起眉,“赶紧说,这么晚了你打过来肯定是有事,别隐瞒。如果是我能帮你的,就告诉我,我要是处理不了,再叫醒你哥,告诉他。”
他其实已经把自己和云飞扬当做两口子了,云飞扬的家人当然也是他的家人。
“也、也没事……”云山的声音恍惚着,精神很不好的感觉,“我就是……缺钱了,所以想找哥借一点。”
归海风行松口气,“我还说有什么事呢。借多少?”
“五千……不,一万……”云山颤抖着说出这个数字。
“要那么多?”归海风行随意问着,“是不是要买什么新的画笔颜料?”
云山支支吾吾道:“是、是的,这学期有新课程,家里给的这个月的生活费全部买了颜料,但是用得太快了……”
“哦,是这样,好的,不用担心,把卡号给我,明天我给你打。”归海风行没当一回事。云山学美术,是比较费钱一些。
云山千恩万谢地挂了电话。
归海风行关了机,重新回到床上睡觉。云飞扬没醒,但是感觉到了他,从床的一头滚了过来,拱进了他的怀里,大腿还搭到了他的腰上。
归海风行嘴角噙着笑,抱着恋人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两人醒来之时温存了一番,在浴室里擦枪走火又来了一炮才罢休。这天也不打算出门上班了,窝在家里看碟片,吃零食,好好地享受了一番惬意的家居生活。
到中午时,归海风行才想起云山借钱的事,他觉得这是小事,随口跟云飞扬提了一句,云飞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云山这些年来一直都乖乖的。
他和归海风行的钱本来就放在一块儿了,谁给都一样,于是归海风行下楼去到银行给云山转了账。
云山已经等得火急火燎了,从早上就一直在atm机前等待着,每隔几分钟就要插卡看看情况,他精神不济,流着鼻涕,打着呵欠。等到看见卡里的数字增加了,立刻表情一振,马上将钱全部取了出来,跑到酒吧一条街的那个棋牌室里,找到猥琐男,换了几包货。
“啧啧啧,”云山走后,几个人看着他的背影感慨道:“真他妈有钱,上个月换了六千的货,这个月又是一万,在这小子身上,一下子就赚了好几倍,哈哈。”
“明哥真下得去手,坑他表弟不留情啊。”
“呸,明哥说了,不要告诉他表弟是他在卖货这件事,你们都注意点儿。”
“知道,这小子要是晓得了,说不定会去找明哥砍价,咱们都懂。”
云山不知这些背后的议论,匆匆跑到画室,将买来的货打开,烫热了吸下,浑身舒坦。
……一个月不到,云山再次捉襟见肘。
他没有收入来源,只靠父母给生活费,自从沾了这东西之后,生活费一缩再缩,除了每天吃一顿饭维持身体机能正常运作之外,其他的花销能省则省,他已经跟旁边画室的同学蹭了许久的颜料,引来了诸多不满。
没有办法,云山忐忑不安地拨通了归海风行的电话。他知道,如果打给哥哥,哥哥必定会问怎么才给了生活费没几天又借钱,说不定自己会露出马脚。他很害怕吸毒的事情会被哥哥发现,让哥哥伤心……而风哥就不同,他家有钱,他应该不在乎这点钱,而且自己只说跟他借,日后一定再还上就好了,下个月的生活费再挤一挤……
他完全不知道,云飞扬和归海风行早就是形影不离的负距离关系了,迟早这事还是得露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