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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扬等得不耐烦,摸到他的胳膊,推了两下,做出吃东西的姿势。
常安只得去拿放在餐厅里的早餐。
云飞扬这个时候还有点苦中作乐的意味,吃着吃着,朝着他以为常安所在的方向笑了笑。
常安根本没看见。这大个子萎靡憔悴地窝在一边,盘算着要怎么跟归海总汇报这个情况。那位老板的震怒,他真是承受不来。
云飞扬想到了什么,立刻摸到纸笔,写道:不要告诉风行!别让他知道我的情况!可能过两天就好了!
常安泪流满面,“云总,这么大的事儿,你让我不说,怎么可能!”
云飞扬正在吃小笼包,被滴出来的油弄了一身,自己根本都不晓得。
这天常安一步都不敢离开云飞扬,每次当他想要抱起对方去医院的时候,总是被抗拒地推开。
现在的问题是,云飞扬的想法通过纸笔勉强能够表达出来,但是别人的想法,他却无从得知。他尝试过让常安在自己手上写字、他来猜,但是不知为何,也许因为没有默契,他总是猜不准对方写的是什么。
到了晚上,云飞扬写道:你这两天也别走了,在客房将就将就。
常安泪目答应。
洗澡是最大的麻烦事,两人都是弯的,一个受属性,一个攻属性,却并非那种关系,若是让常安伺候云飞扬洗澡,天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云飞扬才不敢。
可要是不洗澡,这么脏着睡觉,他又难受。
只能让常安把他要用的东西都放在一处,浴袍和睡衣也放在洗衣篮里,他自己摸索着洗完穿上。好歹没出什么大问题。
睡觉以前,云飞扬再次十分严肃地写字告诉常安,不能让归海风行知道自己变成这样,也许过几天就好了。如果这段时间公司里有事,让他们自行处理,也不能告诉他们自己的情况。若是有人打电话给自己,常安去接,就说自己忙。发短信的话,让他自行想办法处理回复。
常安哭丧着脸,絮絮叨叨跟听不见的云飞扬抱怨了许久。这种事,他真心觉得不靠谱啊,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去医院,这是要干嘛?
第一天总算是过去了,云飞扬入睡前还在想,好嘛,也不是那么难熬。
他睡觉的时间很早——其实早不早也不重要了,反正他也搞不清楚几点了。
在他刚睡下没几分钟,电话就响了,是归海风行的例行电话。
归海风行一接通就来了个亲热的问句,声音腻得要死,“老婆,我好想你,在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