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想搔、好想挠、好想抠、好想躺在地上打滚,让身体与地面摩擦啊……!
归海风行吓了一跳,他原本只想跟云飞扬撞一下,然后趁机把云飞扬拉在怀里抱一抱,就他现在的胆子,也就敢做到这一步而已。哪知云飞扬一撞就倒地,而且还叫得那么凄惨!
“飞扬,你干嘛了?难道我撞伤你了?”低下身,急急忙忙把手放在云飞扬肩膀上,先把他拉起来。
“啊啊啊……”云飞扬持续惨叫,使劲一扭,大叫道:“放开!”
归海风行唬得骤然把手收了回去,因为这句话,心里略微有点受伤,脸色渐渐变白了。
云飞扬跪在地面上,竭力告诉自己平静、平静,遗忘、遗忘。找回理智,千万不可以做出任何搔痒的举动!因为一搔,绝对就完蛋了。
系统啊系统,你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酷刑,呜呜呜……
云飞扬泪流满面。
“飞扬?”见他半天都不起来,归海风行又开始担心了,试探着想去碰一碰他。
云飞扬立刻爬着躲开,费力地挪着屁股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将两手放在身侧,捏紧拳头,死命地抑制搔痒的欲望。
“你这是……”归海风行真的糊涂了。可见到小摊主脸上的两道湿意,心惊之下心疼不已,“飞扬,你到底怎么了,哪儿难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云飞扬摆摆手,咬着牙颤声说:“……别过来,我没事。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等我一会儿行吗?一会儿就好了。”
他忍着满身的痒意,指甲几乎掐破掌心,汗水从额头上泌出,缓缓地从颊边流了下来。
归海风行不说话,就那么直直地瞧着他。他看得出来,云飞扬似乎在隐忍着什么难言之事。心下疑惑,却不再打扰心爱的少年。
足足十分钟,那股子被激起的痒感才如同退潮一般缩回了灵魂深处,只有个别部位的皮肤表面还在轻轻地瘙痒着。云飞扬终是松了一口气,将咬出血痕的嘴唇放开。
“你……”归海风行这才敢出声,眼神惊疑不定。
云飞扬笑得有点难看,像哭一样,“让你见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刚才一动就不舒服……所以……”这个谎简直没法圆。
归海风行理解地点头,“……那要不要去医院?”
“不不不……”云飞扬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去医院检查,被碰来碰去还了得!“我真没事,就刚才可能有哪里不得劲,现在好了!真的!”
归海风行深深地望着他,不再提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