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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扬听见要被施展酷刑,吓坏了,他才刚刚熬过一个酷刑!他连忙保证道:【那我不说了,不说了。】【哼!】
归海风行半蹲半跪在床前,腰身夹在云飞扬双腿中间,埋首在他的胸前,两手紧紧搂着他的后背,他不晓得云飞扬刚才已经准备将秘密透露给自己,只以为对方是在例行道歉,于是闷声道:“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听见你叫得那么惨,而且浑身都被汗湿透了,虚弱得像是离开土地的小草,焉巴巴那小模样,我当时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你知道嘛!”
云飞扬揉着他的短发,食指插在他的黑发间,默默地听着。
归海风行又道:“我连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要是你……有什么事,那我也绝不会独活!”
云飞扬浑身一震,杏眸有些发直。
归海风行在他怀中扬起脑袋,盯着他。
两人对望了一阵,云飞扬低头吻住归海风行的唇。
此时无声胜有声,不必说我也知道你对我的情意。
吻了好一会儿,归海风行突然想到厨房里还在炖着汤,连忙站起来,拉着云飞扬走出卧室,“你早饭和中饭都没吃,快点来,我给你炖了鸡汤,好好喝几碗。”
云飞扬有点囧,怎么有种坐月子的即视感!
“你还没回答我,怎么突然回来了,你不是在主持京城的项目吗?”云飞扬用瓷勺喝着汤,抬眼问体贴的爱人。
归海风行看着他喝,不在意地说:“项目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你有事我哪能安心呆在京城不管?”
云飞扬有点后悔昨晚给归海风行那个电话了。他因为太疼了,疼得有种“好像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的感觉,所以才忍不住那么做的。他无法说出原因,只能乖乖地保证道:“我没事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保重身体!”
归海风行瞥他一眼,并不是很相信。他明白云飞扬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也许不是刻意相瞒,而是有不得不瞒的原因,但他不想逼迫他说,只希望云飞扬能够有主动说出来的时候。
他给京城的人手打了电话,让他们自主做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说自己过两天就回去。
也有三四个月没见面了,这晚两人搂在一起说着话,都觉得特别安心。虽然没有做不纯洁的事,却分外幸福愉悦。
归海风行不放心云飞扬的身体,第二天还是带着云飞扬去了个特别有名的老中医那里,望闻问切各种检查手段进行了一遍,老中医道:“嗯,身体很健康,就是瘦弱了些,可以适当吃些滋补的膳食,补充运动。”
归海风行百思不得其解,见云飞扬一脸“看吧,我就说没事的”表情,只得把疑问都埋藏了起来。
……
云山这两天在家里过得不太好。大哥的资产被曝光之后,家里每个人都在消化这个消息。他记得那天看见哥的那辆车,报价至少是200万以上。
于云山来说,发现哥哥这么有本事,他开心还来不及呢!他就知道大哥不是等闲之辈,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同样喜滋滋的还有父亲,儿子比老子能干,哪个老子会不乐意呢?
可母亲和妹妹的情绪却有些不对。
云山也清楚,那天妈妈和妹妹的要求被驳回,伤了她们的面子。他站在哥哥这边,觉得哥哥做得没错,云月懒成了这样,还名牌大学毕业生,原来在扈城都知道找个工作混着,回了霖城反倒成了米虫,整日睡到日上三竿,睡醒了没事就去跟母亲逛街,找朋友玩儿,完全没有一点想要工作和创业的意愿。
别说是大哥了,就是自己,也瞧不上这么迷糊不懂事的妹妹。她从前还是三兄妹中成绩最好的一个,如今怎么成了这般不上进的模样。
可惜有母亲维护着,谁也没办法。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小棉袄受了委屈,妈妈自然是安抚个不停。
又是周末了,大哥这次打了个电话说公司有事,就不回家来了。父亲没说什么,母亲却念叨了好久,说大哥躲着家里人;妹妹也阴沉着脸,像谁欠了她几千万似的。
云山吃完晚饭,觉得无聊,便出门去了央云花园。
他知道哥哥住在这里,以前哥哥说是租的房子,现在想来,肯定是他自己买的了。家里人都没有来过,因为大哥没有告诉他们具体地址。但云山却想去找找看。
央云花园对于云山来说,也具有别样的意义。四年前,他被表哥臧明拐带吸毒,就是风哥把他押到了央云花园的一栋别墅,逼他戒毒。而大哥在那里陪伴了他半个多月,一直鼓励、关心他,他才能从阴霾中走了出来。
云山想着过往,不知不觉在央云花园的小区里转了起来。这个楼盘的规划十分到位,楼栋的间距比较大,楼与楼之间还有花坛间隔,绿化做得特别好,每隔五米、十米就有休息长凳,还有供人锻炼的器械和儿童玩耍的乐园等。
那个时候,吃完晚饭,哥哥也是陪着自己在小区里散步,时不时逗逗邻居家的小狗,无比闲适而温暖。
云山想得出神,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他几乎将央云花园大部分区域逛了个遍,明白这么无头苍蝇似的寻找云飞扬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于是掏出了手机,打算给大哥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里。
正在这时,他被前方的一对身影吸引了注意。
夜幕渐渐降临了,晕黄的路灯亮了起来,那对身影的影子特别挺拔修长。一高一矮,高的肩宽背阔,倒三角的体型,一看就十分伟岸。矮的那个是相对来说比较矮,实际上也长身玉立,体型完美。他们两个边走边说笑,不时肩膀相撞。走到阴影处,高的那个伸手揽过了矮的那个肩膀,转头在他耳边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