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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却是萧重锋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而在自己手上它丢了。
这个认知把易修打击得恨不得马上拔了龙泉以死谢罪。
最要命的是,当初他写文时候的设定太多太杂……连他这个原作者自己都忘了龙泉上的印痕是用来干嘛的!
直到萧重锋抬起头冷静地询问他刚才去过哪里,见到什么人。
易修慌张地垮下身,跌坐在地上,脑袋早就成了一筐浆糊:“我……我刚才去上了个厕所,我拉了个人问厕所在哪,我还碰到余粱……余粱!”
他猛抬起头抓住萧重锋的胳膊,仿佛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余粱碰过龙泉剑!虽然只有一小下……可是不对啊,他怎么能把印痕擦掉,他为什么要把印痕擦掉?”尚且残存的理智让易修飞快地转动起脑筋,喃喃自问。
萧重锋捏住他无措收紧的十指,把它们一个个从胳膊上掰开,望进易修惊惶的眼中:“你不用太自责,能在你无法察觉的情况下抹掉印痕,这绝不是寻常人。况且这印痕的模样我记得。”
虽然萧重锋这么说。
易修心说这可不是说一句别自责他就真能不自责的事儿啊:“你再让我想想。”
某种程度还是他害得萧重锋家破人亡,现在连人家的父亲遗物都在他手里被弄丢了……果然还是应该以死谢罪!(……
此时天气忽然转阴,夺目的太阳渐渐从众人头顶消失,空中闪过两道惊雷!不到十分钟,大雨倾盆而至。
被淋得浑身湿透的导演怒骂道:“操!快收拾起来,等雨停了再开机!”
众人匆匆收拾机器,一起躲到屋檐下。
雨势过了半个小时有增无减,导演像在炉子上烤着的老鸭子一样火到极点,破口大骂:“剧务!剧务!不是说今天晴天吗!你看这是个蛋的晴天!”
被导演一嗓子喊得三魂不见了七魄的剧务颤巍巍打开电脑,顿时连那剩下的魂魄都没了:“对不起导演,我看的是……是明天的天气预报……”
导演:“操!那今天呢!”
剧务抱着电脑往角落里缩:“全……全天有雨……”
导演怒摔剧本:“不拍了!”
不拍就不拍吧,今天不拍明天还能不拍吗?
由于今天到场演员全是配角,场子里没人敢跟导演叫板,于是大家全都识时务地换衣服走人。
这半个钟头里易修越想越有愧,觉得这印痕丢了绝壁是他的问题。
是他的问题,他就得负起责任。
想到这儿,易修蹭一下站起来说:“我去找余粱。”这小子现在嫌疑最大,“他应该在参加海选,还在影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