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大部分人之一的易修瞄了一眼自己软乎乎的小肚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确实不能再多吃烧烤了。
吃着吃着,易修忽然想起某个被他忽略的家伙:“大汪呢?”
温柏磊哧哧地笑道:“我喂过他了。”
易修点了点头,手脚顿住:“你用什么喂的?”用正常的肉食喂研究对象一向不是变态医生的作风。
温柏磊笑咪咪地看着他。
萧重锋淡淡地来了一句:“厨房的肉没有少。”
易修:“……”
放下碗筷,起身,推开客房的门。
——没有血糊糊的杀人现场,也没有光怪陆离的鬼魅景象。
毛乎乎的红发兽人蜷成球状,被柔软蓬松的被褥包裹着,在温柔的氛围中睡的一脸哈喇子。
好正常啊……就因为好正常所以看起来好不正常啊。
检查完毕确认大狗身上脸上都没有奇怪的伤口,即使有也应该已经被隐蔽了。易修木着脸回到餐桌,如临大敌地盯住这位正在用手术刀切盘子里土豆玩的温大医生:“你给他喂了什么?”
温柏磊笑眯眯地用手术刀把土豆切成整齐的菱形,然后把它们再挨个校成圆球一个个吃掉——这么无聊又复杂的举动生生让易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天知道刚才这些刀他拿来切了什么?
在旁一直没说话的萧重锋忽然开口了:“他打了外面飞的麻雀。”
温柏磊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的?”
萧重锋道:“你的刀刃上有麻雀的血气,我分得出来。”
易修惊异:“萧兄你是狗鼻子吗!”
其实狗是分不出麻雀的血味的。
只是萧重锋从小在山上长大,会遇到形形色色的野生动物,如果不能分辨残留下来的血气,就不会知道这一片生活的野兽有多大威胁。
温柏磊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危险而生畏,声音里带了一种病态的颤抖:“你好厉害,我才发现你是个厉害的人,你的鼻子是什么构造的?可以请你躺在我的手术台上吗?”
易修大叫:“不行!”被戳到底线的小易同学瞬间炸了!
这里没有手术台!
不是黑诊所!
果然他把这个变态找来是个错误的决定!
被严词拒绝的温柏磊嘟起小嘴,好感度瞬间下降到10。
再这样下去易修都不能放心把温柏磊跟大汪放在一起了,虽然他打的是让温柏磊忍不住手心痒自动把大汪的药物后遗症跟傻病治好的算盘。
可等第三天大汪的耳朵消下去,变成一只普通的兽人之后,这位以不寻常为寻常的医生瞬间就对他没了兴趣。
一个用于实践新兴的变态不会永远满足于被关在屋子里跟一只已经没有吸引力的研究物在一起。
这分明一个新世界呀!
温医生招子忽闪忽闪,讨好地凑到易修面前:“这里能随地解刨人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