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树点头说去,干吗不去,他一开始来不就是为了装满能量槽么。
回头正准备跟龙奉道别,就看到屏幕上龙奉把人物操纵的七倒八歪,路都走不好,实在是惨不忍睹不吐槽都对不起他:“教授大大你操纵手术刀的手速和天赋呢?被吃掉了?”
龙奉一本正经:“这个是完全按照龙潜小时候的样子做的,艾玛你不知道他虽然智商高可是小时候可瘦小了路都不会走硬要拉着我,一边被我拉一边还不好意思脸红红的……”
何知树:“……”懒得理这只丧心病狂的弟控。
话说回来,十一二岁的少年那得是智商有缺陷了才不会好好走路吧?何知树嘴角抽了抽,兄控弟控凑一堆,这家子才真叫其乐无穷。
☆、论如何对抗亲爹
关了电脑出门,阿萨斯一脸冷酷英俊地倚靠在门边,何知树挺直了腰杆,在路过何知草房间时,发现他的房门虚掩。
啧啧,才来了外太空几天怎么连赖床的毛病都出来了。
两辈子就只养过这一个小孩的何知树当然不知道正常人家的小孩子百分百全都是不赖床会死星人。
他自家这只因为其生物构造特异,不会感知到冷热,所以通常不会有赖床的问题。于是何知树也就顺理成章地认为小孩子都是不会赖床的。
他悄悄推门进去,看见床上蹲着一只大包子。
何知树:“……”
白花花的棉被被缩成圆滚滚的一团,努力靠近角落,一副十足的可怜样。何知树不轻不重地把被褥拉开一个缝隙,何知草憋得通红的圆脸蛋就这么冒了出来,眼睛亮晶晶地仰头看着他,就差没伸出条尾巴出来摇一摇。
何知树强压住自己心里‘艾玛我家儿子真可爱’的呐喊,把他从闷热的被子里拎出来,开始兴师问罪:“何小草,怎么还不起床?”
何知草嗫嚅了两下:“我……我做恶梦了爸爸。”
才怪咧,他昨天做梦梦到的是在草莓冰激凌里游泳,舒舒服服一觉睡到大天亮,早上起床还自己洗了脸刷了牙,如果不是发生了突发事件他一定要就着这些事跟何知树求表扬求抱抱。
何知树意味深长地望着床上那只被流了一副地图的哈喇子枕头,心说做恶梦就睡成这样?
何知草小同学眼见自家老爹对自己的‘悲惨遭遇’竟然无动于衷,不由得悲从中来,越发觉得自己快要变成歌儿里唱的那棵无人疼爱的小草。
可是他很寂寞!很烦恼!
何知草咬了咬嘴唇,一手把何知树拉到面前,小小声地道:“爸爸,我跟你说,那个怪叔叔身上的缺点老多了!”
何知树:“……让你别老学同学说话,从谁哪里学来的东北方言。”
方言什么的才不是重点!
何知草字斟句酌斩钉截铁地跟他保证:“真的!就这两天我跟他在一起,就能说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条来!”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压得不低,仿佛就是故意要让门外的阿萨斯听见一样。
何知树噗嗤一声乐了,打算好好从自家儿子嘴里听听他分析分裂怪究竟有什么天怒人怨的缺点。
只见何小草一本正经地掰着手指,明目张胆地开始讲起他亲生老爹的坏话:“首先,他长得冷冰冰的还不爱说话。爸爸你平时就挺闷得,要是你们两个撞在一起,肯定那叫什么……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小樱桃老师教我们一句天朝古语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都说不出话来,还怎么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