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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总大概是看出了他的小拘谨,岔开了话题,“前几次跟尉迟在华国会聚会的时候,我们还在跟尉迟说起你呢。”
“哦……”凌至秋没有听尉迟铉提起过这件事,有点尴尬。
“哈哈,不用拘束,”姜总笑着,“我跟尉迟的关系比较好,有些事情也会互相分享。去年12月份开始,我们聚会了几次,在会所里喝酒、去潜水俱乐部、到英国跑马……不过遗憾的是,没有看到你,好几个朋友都在问。去年尉迟不是常常带你去玩儿的吗?我们都怀疑,是不是看你越来越红,他就产生了嫉妒心,不愿意把你展示在人前啦?”
“呃,呵呵,没有了……”凌至秋听了正在笑,突然笑容顿住,“去年12月开始?”
“对啊,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就会聚一次,前几天还见了他呢。尉迟的鸿肇集团今年在南边的几个省市,特别是在荆省有些大动作,让人刮目相看。他大概也需要不时轻松一下吧。……我觉得你有时候该劝劝他,不要太急功近利。要慢慢来,做生意讲究的是忙时抓住机遇,闲时细水长流,他那么加快动作的倾轧荆省那些小企业,还有些要员也被他拉下马,其实没什么意义。要不是鸿肇背景深厚,恐怕要招来不少仇恨。”
凌至秋的心神已经完全被刚才的“去年12月份就常常聚会”吸引过去了,没注意听他说的内容。
怎么会这样……铉不是说去了北欧,还带父母去环球旅游……怎么可能每隔一段时间就跟朋友聚会?他到底是否真的出国了?
……姜总没有必要骗他,那,也就是说,尉迟铉说了谎话?
凌至秋的脸色变得苍白,勉强笑了笑,随口应着,“嗯,我会多多关心他……”
姜总看他像是不大舒服的样子,连忙让他到一边休息,“他说你不去一起玩儿是因为特别忙,我们本来还不信,不过看你现在这样,我倒觉得你得多重视身体健康了,艺人的生活的确是很辛苦。”
凌至秋心情纷乱,无法继续呆下去,告了罪道个别,叫上外面的司机就离开了。
回程的路上,他一直手撑着额头,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看来,他担心的事情成了真,尉迟铉不愿意再跟他说心里话了,那半年时间,两人一面都没有见,如果不是出国考察、陪父母,那他又是在哪里?是不是跟什么人在一起……?
一想到这种可能,凌至秋几乎要眩晕。不,不会的,铉不会干这种事情,也许真的如同姜总所说,可能是在进行比较秘密的商业计划。
可就算如此,也没有必要瞒着他啊……
凌至秋回到庄园里,尉迟铉还有事在外应酬,没有回来。他陪球球玩了玩小玩具,就上楼洗完澡,扑在床上。
终于悲从中来,难以抑制。
一个小时后,尉迟铉回来,看见他已经在床上窝成了一团,便轻手轻脚进了浴室冲澡。出来后,赤着脚走到床边坐上去,从后面搂着凌至秋的腰。
凌至秋一动不动。
尉迟铉在他肩上、后脑勺上吻了吻,关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