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嗯?”
正准备将垃圾桶里的东西处理掉,谢俊楠却在这个时候将徐临抱住。
刺猬般的脑袋在自己腰腹部那里不断的摩挲,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哥,你要是永远这样就好了。”
徐临笑了笑,只是推开他的脑袋让他快睡。
“怕什么?明天又不上班!”
想起明天是周末,徐临将他的脑袋推开,说:“是不上班,但你吐得东西还是要处理,都快臭死了。”
谢俊楠切一声,翻过身不再说话。
第二天中午徐临叫谢俊楠起来吃饭的时候,谢俊楠依旧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不吃饭吗?”
“别!听到那两个字我就想吐!”
“那我替你熬粥?”
听到这句,谢俊楠拉开蒙在自己脑袋上的被子,露出一头极硬的短发和一双黑亮的眼睛,说:“你会?”
“会。”
“什么时候学会的?你以前从来不会做。”
“熬粥很简单,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会做。”
谢俊楠将信将疑,再又为他喝过一小瓶解酒药后,徐临才出去替他熬粥。
虽然爷爷留下的遗产足够的丰富,但奶奶自小对徐临要求极高,要有好的修养,优秀的成绩,至于做饭这样的事,是她觉得小孩子不能娇生惯养。
七八岁的时候,奶奶就勒令他站在凳子上自己炒菜,那会儿徐临什么都不懂,又想到自己及早过世的爸妈,他就委屈的直哭鼻子,只觉得奶奶是在虐待自己。
以后等到奶奶生病,当徐临提着自己做的饭菜站在她的病床前喂她吃饭时,一向倔强过分的奶奶却哭个不停,摸着他的头发,说:“看我多有能耐,就算以后我也跟着你爸妈去了,也不用担心你会吃不上饭。”
想起她对自己的苦心,徐临突然觉得鼻尖酸涩。
对于至亲离世这种事,他想自己大概这辈子都习惯不了。
吃到徐临为自己熬得粥,谢俊楠惊讶的眼珠脱眶。
“骗人的吧?!哥你怎么可能会熬粥!”狠吸了几口,谢俊楠又说:“坦白从宽!这粥其实是你在外面买的吧?!”
“谢俊楠。”
虽然徐临很想叫俊楠,但那两个字的发音太奇怪,见把脸埋在碗里的谢俊楠抬头,徐临又说:“我们对彼此其实根本不了解。”
见谢俊楠的表情失落,徐临又说:“就好像你并不知道我会做饭。”
“你骗人!你从小到大根本都没做过!怎么突然就会了?!”
“所以我说我们不了解彼此。”
“可是以前都是阿姨在做!”
“不做不代表我不会。”
谢俊楠愣了一会儿,说:“也是,你总是能轻易掌握你想学的东西。”
“等一下我去超市买菜,如果不好吃,到时候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