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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让我不自在,也让我万分庆幸没选则炼金术这门课。
乐金指着教室正中央的一个醒目的展览柜。
里面摆放着一个约成人手臂大小的——爆米花机?
“那个叫铳炮,”乐金的眼神熠熠生辉,“如果做出符合要求的六边形结晶,装备到铳炮里,运用里面的压力发射出来,就是一种杀伤力非常强的武器!”
“……”我真是什么都能看成吃的,我胸闷地想。
乐金滔滔不绝,还想跟我细讲铳炮的威力,被我打断,“你今天就只学会了做这个?”我好失望,听说炼金术可以转换物质时,还指望乐金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把生冷的面包变成美味大餐。
乐金非常兴奋,“老师说,我是他教过的学生里,第一个在第一节课就做出结晶来的人!”
回想一下我的魔法课老师……我再次悲哀地感受到前途无亮。
“这个送你。”乐金把这块蓝结晶递给我。
我要这东西有什么用。
“我们用了三立方米的水才做出这么一块。”
我顿时感到手心沉重无比。
……
我跟乐金讲了那位魔法系学生的事。
乐金说要跟我一起去见他,这果然还是那个陪我逃课陪我迟到的乐金。也正因为我一直拖着他不务正业,才导致这么多年我一直对他于心有愧。
所以这辈子,我决心要做一个不逃课,不迟到,不早退的三好学生。
不,鉴于我的前科,还是不要这么早发毒誓比较好。
上午我还有一节音乐课。
音乐,我从上辈子起就跟弹奏乐器无缘。
以前没钱,没条件也没时间学。后来有钱了,我想学点高雅艺术来冲冲门面,就从淘宝上邮购了一架特别有范儿的三角钢琴,专门请了世界一流的钢琴老师,结果学了三天我就软成一团,看到乐谱就眼晕,于是学钢琴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这事还有后话,后来我搬家,懒得带这东西走,就连琴带老师一块儿扔到乐金家去。
结果他倒学会了。
记得那年我开订婚宴会,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特别有范儿地弹了一首悲怆,聚光灯打在身上,衬得他好像是那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忧郁气质爆满,瞬间俘虏全场女性来宾的芳心。
特·装·逼。
要不是我当时已经挽着我那可人的未婚妻,得装的体面点,我还真要酸酸他几句。
现在想想,说不定当时我未婚妻就是被俘虏的一员,他俩就是那时候好上的也不一定。
我又想出神了,乐金在我面前晃了晃手掌:“魂哪儿去了?”
我回过神,白他一眼:“十年后去了。”
他笑了笑,一口白牙亮的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