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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逃出来了……”谢璋用手枕着头,侧过身看着身边的美人鱼。
“嗯。”兵叔吱了一声算作回答,随即眉头一皱:“你干嘛?”
谢璋把爪子搭在面前漂亮的鱼尾巴上摸索着,头也不抬:“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美人鱼呐,让我好好观察观察,说不定这将成为人类对人鱼的一次突破性深入了解……”
兵叔累得不想动,有气无力地说:“我又不是真的人鱼,这些都是你想象出来的,根本不具有什么探索价值……呃!”
“哎呀呀。”谢璋手里拿着一片巴掌大的鳞片:“我还在想男……雄性人鱼?哈,怎么刚才没找到那个东西,原来是藏在……唉哟,我真是个天才……嗷!”
雇佣兵叔叔脸上微红,也不知道是气出来的还是怎样,他往大财阀脑袋上敲了一下,愤怒地劈手夺过鳞片,重新装回原来位于小腹下方的位置。
“啧,真是精妙的设计,我还没看够……哎哎,别打啦!”
谢公子心情大好,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凑近再一次背对着自己的某条人鱼:“说不定人鱼真的是这样的哦……对了,刚才在山洞里,那个宝藏是什么?”
兵叔无语地举起另一只手,摊开的掌心里是一张金光闪闪的银行卡。
谢璋拿到手上一看,略微一愣,随即笑道:“这可不就是我留给你的银行卡么,你的,收着吧。”
他说着,在兵叔反应过来前,伸手又把那片之前安上的鳞片再次剥了下来,把小小的银行卡放进去,将鳞片重新卡回原位。
“变态啊你!”叶臻霍地坐起身,伸手去揭鳞片,想要把卡拿出来。
谢璋一把按住他的手,可怜兮兮地说:“你不要么?这可是我的一番心意。”顿了顿,他继续说:“这张卡几乎涵盖了我的全部家当,对我们来说都非常重要,你看我们两人身上连个口袋也没有,万一丢了怎么办,我也是迫不得已藏在这里。”
“可是这样让我很不舒服。”兵叔动了动鱼尾巴,说道。
“习惯就好啦。”谢璋暗笑,面朝天空躺下来:“平时整天忙着各种各样的琐事,难得有机会来无人沙滩度个假呐,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不知道梦境外,他们怎么样了。”兵叔在一旁煞风景。
“唉,那个就不要去想了,反正现在我们也出不去,与其干着急,还不如好好放松一会儿,晒个日光浴。”谢璋手一翻,变出两个插着吸管的大椰子。
……
赵嘉言再一次抬腕看表,时间已经过去一半多了,还有约莫两个多小时才能传输完毕,密室外的打斗声一直没有停止,可以想象这是一场局势不容乐观的恶战。
都给我挺住啊。赵医生把手搭在身侧的谢璋手腕上听着脉搏,估计着对方的情绪波动。
“咚咚。”头顶上传来敲击声。
赵:“……?!”
“轰——”地下室几十厘米厚的的水泥天花板突然被人用暴力炸开,一个人影跳了下来,一片烟雾弥漫中,他藏身在干粮后,听来者用戏谑的语气说道:“哟,原来还有这种地方呐……嗯?”
那人说:“有呼吸声……在哪呢?”
嘉言呼吸一顿,一瞬间脑袋里千万种猜测一闪而过,很快下定了决心。他担心对方直接出手炸掉这里,在深深望了一眼自己还在沉睡中的心上人后,一咬牙走了出来。
他认出了面前的敌人正是之前被叶臻一枪打伤手,穿着皮夹克的年轻男人,嘉言脸上一副非常害怕的表情,举着双手向对方喊道:“不,不要杀我,我只是个无辜的医生!”
“医生?”对方不怀好意地走近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赵嘉言这才发现对方的情况并没有他表现得那么好,身上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刀痕和其他伤口,被射伤的手腕也在泊泊地往外流着血。
来者视线在赵嘉言举起的双手上转了一圈,突然伸出一只手推了一把。赵嘉言踉跄地后退几步,堪堪站稳。那人似乎确信了面前的医生没有身手,便不由有些放下心来,笑嘻嘻地问他:“我刚才在楼上见过你,你把李默怀带到哪去了?”
赵嘉言可怜兮兮地回答:“我,我们下楼的时候,就被冲进来的杀手冲散了,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唔。”
那人拿膝盖往赵医生腹部狠狠来了一下,满意地看到对方因为疼痛而弯下腰:“给我站直了,手举起来。”
嘉言深吸一口气,压下泛起来的呕吐感,一言不发地保持双手平举的动作,直起了腰。
“你为什么会躲在这里?这个地下室你是怎么知道密码的?”
“我是韩弈的私人医生,他很信任我,我趁他不注意时偷看到的。”赵嘉言观察着对方脸上的表情,试探道:“不要杀我,我可以帮你治疗伤口。”
“治疗伤口?”杀手略微一愣,随即笑眯眯地说:“好啊。”他抬手一把摘掉赵嘉言脸上的无框眼镜:“那就麻烦你啦,漂亮医生。”
某个漂亮医生撕开对方贡献的贴身衣服,一边给人包扎,一边说:“把眼镜还给我。”
“不还……嘶!”
赵嘉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抱歉,弄疼你了吗?没有眼镜的话我看不清……”
“啧,真没意思。”那人悻悻地扔掉手里的眼镜,赵医生连忙捡起来擦擦,戴回脸上。
打扮得很浮夸的杀手低头看着给他处理伤口的赵医生,大概是无聊极了,开口找起话题来:“那个亚洲黑道小头头还挺会玩的嘛,养个私人医生……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