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是慕名而来,今日却未能窥得那佳肴风采,看来只能等下次了。”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舍之情。
司军师忽然顿悟,插话道:“道长,你该不是以为……这是一间普通酒楼了吧?”
孟子弦诧异:“有何不对吗?”
“不,没有。”司军师闭上嘴,眼瞅洪曦脸色。
此时的洪爷整张脸都明亮起来,“道长真不晓得这是什么地方?”
孟子弦仍是差异:“你们这么在意作甚,这地方难道还能吃人不成?”不就是一间酒楼嘛。
司军师在一旁偷笑,郑重其事道:“从某些意义上来说,是的。”
孟子弦吃惊,莫非里面有什么厉害的妖物?是他刚才被脂粉气塞住了鼻子才没察觉到吗!
司向一看他严肃的表情就明白他想多了,“道长多虑了,此地并未有寻常之处。况且这事出家之人还是不要过问为好。”
看二人的脸色皆有一丝古怪,孟子弦也懒得去想这费心思的事。干脆连挂在洪曦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也放开,闭上双眼——这符咒的后遗症不知要多久才会消失。
一下子觉得手中的人沉了许多的洪曦也没多想,轻轻一抬手臂,就将孟子弦打横抱起——送上马车。
力气真大。孟子弦心想。
一路摇摇晃晃,原本就脱力的孟子弦又是一阵乏力,无可奈何地睡了过去。
所以当客栈的门一打开,在大堂里坐立难安的徐清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某道士小鸟依人般蜷在一个男人怀里安眠的景象。
下巴掉了一地。
“哪位是徐清风徐道长?”司向从洪曦身后走出,摇着扇子笑眯眯道。
孟子弦是在一种湿漉漉的感觉下醒过来的。
一睁眼,伸手把脸上的一块湿布扯下来,力气恢复了?再一扭头,枕边坐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狐狸。
“哟,我回来了?”把手里的东西放到眼前,惊异,“白白,你想闷死我吗?”
狐酱看着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恨不得一爪子挠上去,“好心给你擦脸,你让我用这副形态怎么拧干帕子!”
“啊,抱歉抱歉,徐兄呢?”孟子弦问。
“跟送你回来的那两人在大堂说话,我被留在这里照看你。”狐酱说,“那徐道士不简单,恐怕一早就知道我是妖身。”
封了法力也能看出来吗?孟子弦随意地笑道:“那是,徐兄再怎么说也是个修道的。”
狐酱冷哼一声:“他是我见过的道士里最没用的一个。”
“你一共见过几个道士?”
“俩。”
“……”孟子弦无语,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溜了出去。
大堂里,两拨人马正在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