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勤一边拯救自己的形象,一边撇嘴,“管我什么事儿!”
“李部长拨冗答应吃这顿饭,我就赚足了面子了。当然,这跟米助理的努力是分不开的。”韶倾知微笑。
“这也不关我的事儿!”米勤怒视。
“你要是没有努力工作,没有成绩,甚至更加堕落,恐怕这就是鸿门宴了。”韶倾知给他夹了一个大虾,“我当然要感谢你啊。”
米勤切了一声,“你们两个虚伪不虚伪?官商勾结明显是有利可图,赶紧说正事儿,我也好分一杯羹。”
“怎么跟你舅舅说话的?”李牧瞪了他一眼。
“哪有你这么不靠谱的舅舅……”
“李部长,我听说这次内部调整出了点儿意外?”韶倾知转入了正题。
李牧微微一笑:“所谓意外,也在意料中。这个时候必然有人出来搅混水,现在无非是拖延时间罢了,原本也只是没有胜算的最后一搏。”
“原本?”韶倾知听出了重点。
“赵均实最近跟军方有接触……”李牧目光微寒。
“军方?军政向来是两个集团,彼此虽然联系千丝万缕,但是在这种具体职位变动上起不到什么作用。”韶倾知不解。
“韶老弟啊,你不了解赵均实这个人,他对于权利的醉心程度和使出的手段让我都钦佩不已。赵均实是所有副部级别干部中,唯一一个毫无背景,出身贫寒,几次经历上面派系之争,却在夹缝中靠着个人的钻营一步步爬上来的。高处不胜寒,到了这个级别的人,最重要的是要努力拥有更加坚强的实力在近距离的政治斗争中保全自己,其次才是争取更高权力。但是赵均实就像是放弃防御全力进行正面进攻战略的军队,赢了称王,输了成仁,不留后路。上面有人对他评价是激进的改革派,在如今矛盾激化的时代需要这样的人存在。”李牧慢慢道来。
“但是你看法不同?”
“我觉得这个人,很危险。他做的每一件事,甚至每一句话都是极具目的性,像一部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不做既定目标意外任何多余的事情。权利顶端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对国家和民众而言,是祸非福。”
韶倾知探了下身子,“李兄,你是在害怕什么?”
李牧目光闪烁了一下,但转瞬即逝,轻轻笑道:“就是感慨一下,怕他到不至于。他跟我的竞争,注定必输无疑。”
“我回去查一下这个人的动作,有备无患。”
“来,尽在此杯中。”李牧哈哈一笑,举起酒杯。
“干杯。”韶倾知举杯。
“一个个都跟托孤一样,我就那么需要他们保护么。”米勤觉得自尊心很受伤。
“你舅舅是个人精,他知道怎么帮你争取最好的发展和利益,你又不吃亏,抱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