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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地下室入口的时候手心都出了些汗,他敢说这里绝对有脏东西,他感觉绝对没错…… 可现在年轻人啊,又没几个信自己……老陈欲哭无泪的踩着梯子往上爬。在他半个身子探入出去,脚下突然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抚过。
刚想叫一声,又看见上面还有倆年轻警察呢,只能一脸古怪的快速钻了上来。说话打着颤儿:“那什么、那什么、你们几个去牵线,地下室太暗,弄几个灯泡去下面。”
沈夏东见有人上来了忙上前,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活着说该问什么。站在老陈面前一脸灰白色的看着同样面色好不到哪儿去的老陈。
老陈也盯着沈夏东看,他觉得面前这男人比上次见到要狼狈许多了。
盯了好一会,老陈憋出一句:“我说,沈先生。你最近……嗯,就是,有没有遇到些不顺的事?我看你,印堂……咳,那个,脸色有些不好啊。”
“啊?”沈夏东有些呆愣的看着他。老陈四周看了看,有些话也不宜多说,就摇摇头:“没什么没什么,近来你可能压力太大,需要注意身体啊。哎……”说完就往外面走。
沈夏东仍旧没能回过神来,他脑子里想的是地下室的尸体,悲哀覆满他心头。酸酸胀胀的苦涩夹着太多复杂的情绪。他除了这样傻站着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像个傻子。
地下室里邓阳依旧在研究着那具尸体,以及周边的迹象。
正当他在脑子里推测剧情推测的投入的时候,一只手拍了拍他。
他转过头,见是刚走不久的老陈,老陈表情有些古怪,双眼没有情绪的看着自己,缓慢的张开口:“不要再弄…”
邓阳皱了皱眉,“老陈你又神神叨叨的,我叫你去弄灯泡呢,都弄好了没有?”
邓阳又转过头去。
身后的老陈站在那面无表情的看着邓阳。
过了一会,上面有人喊道:“邓阳,线给牵过来了,你来接一下。”
邓阳腾不出手就对身后的老陈说了一句:“老陈,你过去接下。我忙着呢。”
许久都没有听到回应。
邓阳回过头去,见身后空无一人。邓阳只得起来自己去接,“这老陈,要他做些事就没了影儿。”
☆、12尸体失踪
邓阳上去没多久后,另一个警察跑了下来,将灯装好后,眉头隆的老高,捏着鼻子抱怨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他站在灯光下看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尸体,最终还是忍不住在地上吐了一口痰。对着上面大喊:“你们几个倒是下来啊,谁给我拿一口罩啊?今天碰巧胃不舒服,都快给这鬼地方憋死了。”
不一会,上面传来老陈的声音:“我说我的大少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儿。算了算了,你先等着。还就你这么娇气,一大老爷们的……”
这警察烦躁的嘟囔了几句往前面走了一步,突然见到一个椅子上,一个黑影子坐在那背对着自己。这警察感到奇怪,刚才还没人呢,怎么突然就出现一个人了?难道是同事早就躲在这里吓自己?
他蹑手蹑脚的靠近他,试图先将他吓一跳。等他将手拍在那人肩膀的时候,那个黑影子回了头。这警察眼睛瞬间瞪大了一点,然后眯着眼睛问道:“我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这个地方是你能乱进的么?警察正在办案呢,你不知道?”
面前这少年长相还真是好看,皮肤很白,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你愣是能将人的魂儿给勾了去。这警察也没去多想这个封闭的地下室他是怎么出现的。男女不忌的他倒是觉得面前这少年挺招他喜欢的。
可是这人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警察笑了笑,然后伸手去捏着这少年的下巴:“我现在以警察的身份命令你……”
话还没说完,警察突然就像被一只手扼住了喉咙一般,再也发不出声音。
因为他看到那少年的额头一点一点碎裂,一个恶心的大窟窿出现在少年原本完好的额头上,恶臭的血液正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沾湿了自己的手指。警察的手指仿佛像被胶水给粘住了一般,他想要挣脱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倒霉警察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少年慢慢的站了起来,缓缓的向自己靠近,每靠近一点,体温就下降一点。
“嘿,马克。没有口罩,但给你整来了个干净的手帕你还要不要?”
老陈踩着梯子下来,那叫马克的警察微微低着头,接住老陈递过来的手帕。
“马克,你是不是冷?”老陈看着他,刚才马克手指不经意碰到他的时候,冰冷的刺骨。他平日里就生怕这局长的小公子给磕着碰着什么的,当小祖宗似的给照顾着。怕出了什么事大家也担待不起,局长这位娇生惯养的公子要当警察,那完全是胡闹。
见马克没说话,老陈只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也只是当这喜怒无常的大少爷心情不好。
邓阳几个人下来的时候,老陈见沈夏东也跟了下来。
沈夏东脸色自从下拉之后就越发的苍白,邓阳倒是对沈夏东挺照顾的。在他旁边跟着,时不时的跟他说上几句话,安慰几句。
几个人在尸体面前研究着的时候,沈夏东嘴唇发白,呆愣愣的看着。而站在最角落里的马克靠着沈夏东没有多少距离,他微微抬着头,看着沈夏东的后脑勺。
正在邓阳与老陈正判断着这尸体主人是谁的时候,从后面传来沈夏东有些不平稳的声音:“那是、我…沈城的妈妈。”
邓阳回过头,眼神奇怪的看着沈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