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担心……”她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担心什么?”裴景珩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柔情。
“臣妾担心这幕后黑手还会对其他孩子不利。”苏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永昌公主中毒一事,究竟是针对公主,还是冲着臣妾和孩子们来的,臣妾心中实在没底。”
裴景珩将苏沅搂得更紧了些,柔声安慰道:“你放心,朕会保护好你和孩子们的。”
“臣妾已经让李嬷嬷和高尚宫好好查探了一番养亲殿,也让人把长乐宫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还好,目前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苏沅秀眉微蹙,显然心中还是放心不下。
“你做得很好。”裴景珩赞许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件事,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永昌,也给你一个交代。”
苏沅抬起头,眼眸中满是信任与依赖:“嗯,臣妾相信陛下。”
裴景珩看着苏沅,眼中满是怜惜和爱意。他轻轻抚摸着苏沅如瀑的青丝,眸色渐深。
从目前福顺查到的线索来看,此事似乎牵扯到了前朝与后宫的诸多势力。林氏和刘氏如今被禁足宫中,孙氏虽然是自由,但她并无此般能力,能串联起前朝和后宫。
更何况动手之人对后宫的布局和人员了如指掌,绝非刚入宫不久的孙孙氏三人所能做到的。
这后宫之中,究竟还隐藏着多少秘密,多少人的手?
翌日早朝时分,一位身着绯色官袍的御史便从队列中走出,手持笏板,高声奏道:“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
“臣要弹劾珍贵妃德行有亏,不配执掌后宫!”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裴景珩端坐于龙椅之上,神色未变,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中,却闪过一丝寒芒。
“哦?爱卿何出此言?”
黄御史不慌不忙,将手中奏折高高举起:“陛下,宫中传出消息,永昌公主如今中毒垂危。珍贵妃执掌后宫,又身为长辈,非但不尽心尽力照顾公主,反而任由公主中毒,如今危在旦夕,如此德行,如何配执掌凤印?!”
“请陛下明察!”
黄御史慷慨激昂,字字句句都像一把利刃,直指苏沅。
裴景珩冷眼看着这一切,他倒想好好看看今天这场戏还能唱出多少花样来!会跳出哪些牛鬼蛇神!
“是啊,陛下,永昌公主可是您的掌上明珠啊,如今公主中毒,您可一定要为公主做主啊!”
“珍贵妃如此不慈,实在不配执掌凤印!”
“请陛下严惩珍贵妃!”
群臣义愤填膺,纷纷附和,一时间,整个金銮殿仿佛成了声讨苏沅的刑场。
裴景珩听着这些激烈言辞和指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诸位爱卿口口声声说永昌中毒、性命垂危,消息从何而来?!朕的永昌公主如今,明明在养亲殿内好端端的!尔等如此造谣生事,诅咒公主,污蔑贵妃,意图何为?!谁敢站出来解释一二?”裴景珩声色俱厉,一双眼眸,如同利剑一般落在黄御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