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支支队伍,从京城出发,奔赴各地。
他们奉旨行事,雷厉风行,无人敢阻拦。
户部官员,连日忙碌,将接收的土地和人口,一一登记造册。
那些被隐匿的人口,战战兢兢地从暗处走出,在官府的登记户籍,重新获得了自由的身份。
户部官员监督地方官员,将收缴回的土地分给这些获得户籍的人。
国库,也因为世家上缴的四成财产,迅速充盈起来。
与此同时,张家谋逆一案,终于落下帷幕。
三司会审,证据确凿,张家族长等主犯,被判处斩首示众,其余族人,则被流放岭南,遇赦不赦。
消息传开,那些世家大族,纷纷庆幸自己及时醒悟,交出了部分财产,保住了全族性命和大部分财产。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另一个深渊。
他们想要搜刮百姓,弥补损失,却发现,那些新上任的父母官,一个个都是铁面无私,油盐不进。
他们稍有不轨,就会被查出不法,轻则抄家流放,重则人头落地。
一时间,这些世家大族,都变得老实起来。
他们夹起尾巴做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招来灭顶之灾。
裴景珩,则趁机清洗了一批尸位素餐的官员,提拔了一批寒门出身的官员,将他们安插到各个重要的位置。
这些寒门官员,饱受世家打压,如今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对裴景珩感恩戴德,誓死效忠。
裴景珩不动声色地,将朝堂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九月十六,是乐乐和衍儿的周岁。
裴景珩下令,按照嫡出皇子和公主的规格操办抓周宴。
消息传出,朝中不少大臣,心中颇有非议。
然而,如今的皇上,乾纲独断,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能在心中暗自叹息。
“唉,这天下,终究是变了!”
慈宁宫内,檀香袅袅,轻烟如纱般弥漫。
"母后,朕想与您商议立后一事。贵妃贤良淑德。。。。。"
裴景珩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顾太后打断。
“珩儿,哀家知道你对苏氏有意,但立后一事,还需从长计议。”
顾太后放下手中的佛珠,语气却不容置疑。
裴景珩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悦,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母后为何不同意?贵妃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苏氏贤良淑德,哀家自然知道,只是……”
顾太后目光复杂地看向裴景珩,缓缓说道:“立后,并非小事,关乎江山社稷,不可感情用事。眼下还不是立苏氏为后的最佳时机。”
裴景珩剑眉微蹙,“母后何出此言?”
“珩儿,你可曾想过,立了苏氏为后,衍儿便是嫡出皇子,太子的不二人选。”
“几个孩子年岁相近,衍儿还小,看不出资质,若是资质不佳,恐怕到时候会压服不了其他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