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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走水,如此大的事情,宫里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定是皇贵妃出了事,所以才要封锁消息!”
“继续派人盯着,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是!”管家领命,匆匆退了出去。
陈文亮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族中同其他世家联手,逼得他不得不听命行事。
如今浑水已蹚,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大家豪赌一场,就是为了除了皇贵妃,好送女进宫,谋求下一任天子出自世家,给世家挣一条生路。
如今世家被陛下一削再削,同寻常富户无异。且在朝堂上,世家出身的官员被寒门官员,挤得越发没地方落脚。
这样下去,别说重振世家权势,各家全部就连祖宗基业都要断送在他们手中,这让他们如何有脸下去见列祖列宗。
而陛下手握大权,乾坤独断,世家被多次削弱,更是无力与陛下抗争,只能期盼从陛下后宫下手。而皇贵妃就是一颗必须移开的挡路石。
……
乾元殿内,苏沅坐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份口供,脸色平静无波。
“娘娘,溺亡太监的身份已经查明,是裕昌陈氏的人,早年就入宫了。”福贵躬身禀报道。
“裕昌陈氏……”苏沅轻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看来,这幕后之人,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同世家脱不了干系。
那些世家被裴景珩一再削弱打压,终于狗急兔子跳墙了。不过,这些人不直接找裴景珩,来害她,是什么脑回路?!
“娘娘,还有一事。”福贵从递上一个荷包,呈到苏沅面前,“这是刚从陈福住处,床下一块松动的地砖下搜出来的,里面有一块玉佩,看成色和雕工,并非寻常人家之物。”
苏沅接过荷包,打开一看,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羊脂白玉佩,玉佩上雕刻一团花纹,看着像是个什么徽章,玉佩做工精细,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将这玉佩给王大人送去,就说本宫请他帮忙看看,这玉佩是何来历。”苏沅将玉佩递给福贵,吩咐道。
“查清后,让王大人来见我。”
“是,娘娘。”福贵接过玉佩,躬身退下。
苏沅看着福贵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玉佩这明显是一个什么信物,是裕昌陈氏的?但那太监为何要留下?
是生怕别人查不到他背后的陈家吗?还是烟雾弹而已?
看来,这太监背后并不简单……
……
王元若收到苏沅派人送来的玉佩,不敢怠慢,立刻派人仔细查探。
很快,便有了结果。
“大人,这玉佩,是英国公府的信物。”
“英国公府?”王元若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英国公府,世代武将,手握重兵,前王妃,如今安妃娘娘的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