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内,气氛压抑,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李尚宫亲自审问平宁宫换下来的宫人,试图从她们口中撬出蛛丝马迹。
然而,宫人们个个惊慌茫然,丝毫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被带到慎刑司,纷纷喊冤。
李尚宫和高尚宫命人细细审问了这些宫人后,便先将他们集中关到慎刑司旁一处空置的院子,只将霜白继续留在慎刑司。
霜白则是守口如瓶,任凭李尚宫等如何威逼利诱,都不肯透露半个字。
就在李尚宫一筹莫展之际,一个粗使宫女杏花求见李尚宫,说是有事情要禀报。
杏花被带到慎刑司的时候,李尚宫等人刚又审问了一遍霜白,但她仍然闭口不言,只是喊冤。
杏花的声音细若蚊蝇,“奴婢……奴婢有话说……”
李尚宫眼前一亮,连忙追问:“你都知道些什么?快快说来!”
杏花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奴婢……奴婢见过霜白姐姐前些夜里,常常半夜偷偷摸摸地出宫……”
“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杏花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奴婢不敢欺瞒尚宫,奴婢看得真真切切,霜白姐姐形迹可疑,半夜偷偷溜出平宁宫……”
“除了这个,你还知道些什么?”李尚宫紧追不舍,目光如炬地盯着杏花。
杏花犹豫片刻,咬了咬牙,说道:“奴婢……奴婢还听到娘娘和霜白姐姐说话……”
“她们说什么了?”李尚宫急切地问道。
“奴婢离得远,只听到‘走水’、‘油污’、‘珠子’这几个字……”杏花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听不见。
李尚宫眉头紧锁,这几个词语看似寻常,但是恰好对上长乐宫走水,和长乐宫附近的种种布置。
“你还知道什么?”李尚宫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杏花吓得浑身颤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烧焦的纸条,颤抖着双手递给李尚宫。
“奴婢……奴婢在书房的灰盒里发现了这个……”
李尚宫接过纸条,只见上面依稀可见“长乐宫”、“走水”几个字,其余的字迹已被烧毁。
这下人证和物证,一应俱全了。
李尚宫示意太监将被押在隔壁堵上嘴的霜白带了进来。
霜白刚才耳闻目睹了杏花的所作所为,她进来时,满脸愤恨,怒视着杏花。
太监将她口中的破布取出,霜白冲着杏花,厉声喝道:“贱婢,你竟敢陷害娘娘!娘娘待我们不薄,你为何要如此污蔑她?!”
杏花吓得瑟瑟发抖,却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奴婢没有说谎!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她抬起头,直视着霜白的眼睛,问道:“你还记得燕子吗?”
霜白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燕子,是平宁宫的一个粗使宫女,因为生了一场风寒去了。
杏花眼圈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你忘了燕子是怎么死的吗?”
霜白脸色一白,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杏花。
“我和燕子姐姐一起在平宁宫当差,我们姐妹感情好,无话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