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水流无法再往里面翻涌,而里面的人似乎也出不去了。
“这是……”
看着石门背后的景色,张楚岚的眼神中有些疑惑,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
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本以为所谓的神殿从大门进来应该就是一副富丽堂皇的庄严景色。
然而这里面似乎只有一处位于地下的空腔,四周满是赤红的岩壁,唯一看上去和‘神’有关联的……似乎只有从门口处延伸到空腔深处的石道尽头矗立的一座看上去有些寒酸的神社。这里明明一片漆黑,按照常理他们应该只能看见身上照明设备照亮的距离,然而远处的那座神社像是被什么莫名其妙的光晕笼罩,即便隔着数百米的距离依旧能够清晰可见。
“这里就是日本神明的寝宫么?也太寒酸了吧。”
最后,找到形容词的张楚岚终于忍不住吐槽道。
“不然你以为呢?”
孙浩然翻了翻白眼,“日本的神本来就没什么逼格,大多数甚至只是乡间传说罢了。而这七福神……我记得好像是盗取咱们‘八仙’之名的家伙吧?真是的,好歹给我整八个出来啊,抄都抄不会,活该这么寒酸。”
“……”
听着两人将本土的神明说得一无是处,源稚生只能沉默的装作没听见。
他不信神。
对这些古老的神话以及其中牵扯的宿命论向来没有好感。不……应该说稍微有些厌恶才对,因为家族的人甚至将他视作‘天照命’。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孙浩然骂得的确没错,这些所谓的神明,大多数都是信徒们夸大其词而来的。
这种所谓的‘信仰’除了给他以沉重的负担之外似乎毫无作用,就像他‘天照命’和‘月读命’束缚的他和绘梨衣一样,如果有人信奉便为神明,那么被蛇岐八家信仰的他们不也成了‘天照’和‘月读’了么?
然而这实际上毫无意义。
他最想做的只是个普通人,去法国的海滩卖防晒霜。而绘梨衣也一样,如果绘梨衣只是个普通的女孩,一定比现在要幸福快乐多了,至少不用被整天禁足在充满消毒液味道的房间里。
因此对于神明,他觉得大概还是不存在比较好。
然而可惜的是,事情似乎正好相反。
因为众人都感觉到了这片空间的异样能量波动。
“不过话又说回来啊……虽然寒酸了一点,但这里的确挺诡异的啊?”
张楚岚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触碰了一下他们后面挡住外面水流的光幕。
一阵触电一般的刺痛感让他不得不缩回手来,并且在这之后一股寒意袭上心头,让他感觉有些精神疲惫。
“这股力量……从未见过。”
“……”
一旁的孙浩然对此保持沉默,望向深处神社的目光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