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碎「暗月水晶」，罗镜将碎片尽数收集起来，这种仪式相当有研究价值。
向王宫外走去，罗镜心里已经彻底对这个世界的脉络明晰于心。
即使莫宁并未告诉他自己的身份，罗镜看到那张成熟后的脸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无它，实在是与「君主·卡塔恩」有种奇妙的相似感。
再联系到碎月王朝的权利结构，罗镜已然明白了一切。
首先是，「君主·卡塔恩」因为多次进阶失败，产生了放弃的念头。
毕竟本世界记载中从未出现更高格位的职业者，他万般无奈只得选择履行好君王的职责。
这时候，通过某个古老遗迹的开发，「君主·卡塔恩」意外获得了「双月仪式」的世界晋升手段。
该仪式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大肆扩张领土，收集资源，为自己的谋划做准备。
这其中，「猩红之眼」和「执政人·尼勒」是他最信任的两个臣子。
得益于他们的帮助，卡塔恩很快牢牢掌握了碎月王朝的核心权力，并完成了仪式的前期布局。
种植下「暗月水晶」，本世界法系因子浓度快速升高时，卡塔恩仍然坚信着仪式的可靠。
这时候的他，神志已经被「暗月水晶」所影响，心中只有晋升的念头。
然而，随着法系因子浓度和活跃度的快速提升，卡塔恩心中也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
趁着自己还未丧失最后一丝理智，他找来自己最信任的「执政人·尼勒」，让其暗中做好仪式失败的后手准备。
「执政人·尼勒」并未辜负卡塔恩的期待，他很快扶持出「科莫联盟」，打着消除法系因子活跃度的旗号笼络了一大批职业者。
这样做，既能让这些不安定分子处于监控之中，也是碎月帝国的一条后路。
但很快，「执政人·尼勒」发现了情况的异常，「君主·卡塔恩」逐渐变得癫狂，甚至主动消除了当时交给他秘密委托的记忆。
这代表着，卡塔恩已经彻底控制不住自己，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他启动后手。
「执政人·尼勒」当机立断，通过特殊手段将自己的绝大多数记忆灌输给罗镜遇到的那位“替身”，让他稳住卡塔恩。
此后，尼勒带着卡塔恩最看好的「王储·莫宁」从秘密通道一路出了珀利城，正式接管「科莫联盟」。
此后就如罗镜所知那样，尼勒想通过战争稳定住混乱的帝国。
然而，「双月仪式」的强大出乎了所有人预料，直接导致了碎月王朝的崩灭。
直到罗镜出现在碎月世界之前，「执政人·尼勒」已经化名为「守秘人·尼克」，在珂兰营地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至于表面声称莫宁是他的孙子，不过是一种障眼法而已。
但就罗镜看来，这位「执政人·尼勒」对「君主·卡塔恩」的确算是忠心耿耿，直至珀利城沦陷，仍在不远处的索克城守望着君王。
想到这里，罗镜不禁抬头望了望静谧的夜空。
自从他击碎「暗月水晶」，碎月世界就已经重新升起了一轮碎月。
罗镜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月亮，像是一轮弯月被摔碎后拼接起来，即便依旧是月亮的形状，中间的裂隙依然明显。
对应的，明月的光辉并不耀眼，天空中充满了璀璨的星光与其争辉。
正像碎月传说中所讲，某代君主破碎明月，让天下群星得以绽放出自己的光彩。
此刻，罗镜已经行至珀利城的街道中，柔和的月光掺杂着点点星光，笼罩着空无一人的王都。
静谧、美好。
可惜再无一人与罗镜共赏。
看了看珂兰营地的方向，想必不久以后，「执政人·尼勒」就会率领科莫联盟的职业者重建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