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生活的快乐吗,长平?”
开心,非常开心!
可是,大家,你们在哪?
如果这一切都是虚假的,那我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还有什么资格活下去……
战争的号角悄然吹响,却悲戚怆茫。肩上既然背负着这样的责任,那么作为一个男人,不管如何都要在家国为难之际挺身而出。
将离的别歌飘扬在昏黄的天空上,有悲伤的空气充斥在胸膛,也有热烈的血液鼓动在心脏。
满目的猩红,狰狞的面孔,冲锋的号角,厮杀的呐喊,悲痛的哀嚎和久久不能消散的天崩地裂。
撕心裂肺的哭泣响彻天地间。
那一声声绝望的喊叫仿佛要洞穿李陵生的脑袋,撕裂他的身体,彻底摧毁他。
李陵生睁大双眸,瞳孔剧烈的颤抖着。有细碎的水珠从眼角飞出,转瞬便消失在雾气间。
混杂的声音随着渐渐弥散开的白雾而虚无破碎起来。
大家,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求你们…………
被禁锢的身体慢慢恢复知觉与返还支配权,李陵生伸出手,冰凉的白雾却从指缝间悠然而残忍毫无留恋的逝去,徒留一片清明。
别…………
李陵生猛然睁开眼睛,失重和剧烈摇晃的感觉尤为强烈。眼前激流勇进的江水仿佛就要将他吞没。他眨眨眼,抬头向上一望,自己正被一根腰带悬空吊在这座晃晃悠悠的跨江铁索桥底下。而腰带的另一端则被自己的爱马牢牢咬在嘴里。
李陵生握紧拳头而后缓缓松开,摊开五指。
难道都是幻觉吗。可是,那么真实,就像发生在昨天一般的事。还有那暖洋洋的太阳……
李陵生仍由自己吊在半空里,身下就是掉下去绝对没有生还机会的长江。
看着空荡荡的手掌发呆良久之后,李陵生茫然的眼神终于恢复些许神采。他轻轻笑了声。然后抬头对那头还在卖力拖住腰带不让自己掉进江里的好拍档吹了个口哨。
“乖孩子,把我拉上去。”
白马闻言甩了甩尾巴,然后更加用力咬紧腰带,一步一步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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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戟一脸黑气,沉默地站在桥头。浑身散发出来的死光简直足以秒杀冲锋军全员。
长平去了这么久,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是在过桥的时候出什么事了?还是已经安全到达桥对面却迫于某些原因不能通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