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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野一个劲点头:“真的真的。”
邬琅一颔首,一直默默待在边上的常山便伸手将那檀木盒子收进袖中。
“那,五爷您打算什么时候启程?要是不急……”
“哦,我是不怎么急,所以在你这里歇一天,你没什么意见吧。”
李野笑脸一僵,摇头:“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春香,还不赶紧去收拾屋子!把寨子最好的被褥拿出来给五爷用。”
邬琅眯眼一笑,拔起插在身侧的陌刀,挽了个刀花,锵一声收回背鞘中。李野身子一抖,又是满副笑脸地给邬琅夹菜斟酒。
初春寒冷,黄龙寨则尤甚,天蒙蒙黑后,山贼们便麻溜地回自己屋内洗洗睡觉。
唯有邬琅,坐在屋檐上,仿佛吹刮而来的料峭寒风不过是温柔拂面。他盘膝而坐,陌刀横在双膝上,沟壑纵横的黑色方盾则置在身侧。握着布巾的手一下一下在陌刀刀刃上擦拭。
“少爷,热水烧好了,您下来洗漱吧。”常山在底下喊。
邬琅从屋檐上跳下,顺手将刀盾背回身后,点点头跟着常山进屋。
夜里,听见窸窣声响,邬琅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复又闭上。
邬琅还是很守信用的,说歇一日,便没有多待。早上起来吃过早饭后便要离开。找到李野,问明他那兄弟的名字和地址。本想要他点银子,结果李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黄龙寨也穷得叮当响,真心拿不出一点积蓄来了。
邬琅手一抱胸,冷冷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沿路挖草根?”
李野赶忙说:“五爷,我给您画个路线,您沿着这条路走,附近可多寨子了。”说完马不停蹄给邬琅画地图,塞了他一大袋粮食,终于让邬琅满意。
李野站在自家寨子大门前,一抓头发掉一把,感叹,可算把这杀神给送走了。
邬琅和常山骑马上路,沿着李野给的地图走,果然碰到了不少做打家劫舍勾当的山寨。
感情这种行当在古代还是区域连锁的?
只是,为什么这些人这么穷!不是专门打劫的吗,有没有点职业素养?
“哎,早知道从王府出来的时候就多顺点银子了。”
邬琅寂寞地啃着又硬又冷的馒头,一口溪水下肚,像是吞了一食管的冰。
“常山,我告诉你,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那是万万不能。”
“闷子,你就不能和我聊聊天?这荒郊野岭的,连只兔子都不见。更别说妖精变的姑娘了。”
“少爷,您说,我听着呢。”
“……得,要你讲个笑话给我听还不要了你老命?”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