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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装模作样地看了杨钊一眼,邬琅立马说:“禁卫军既然师出天策府,那就是郎骑将军的同门师兄弟,怎么好意思让他出手。微臣便托大些,独自领兵作战。”
皇帝便问杨钊意下如何,事实上,杨钊还有个身份,那就是禁卫军统领。杨钊表示没有意见。皇帝说了个日子,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邬琅重新坐好,又和杨记川偷偷咬耳朵。
“我觉得这是个赚钱的好机会。”
“嗯?”
“我们开个赌局,买我们的肯定少,到时候赔率就高了!”
杨记川轻蹙眉头,深思片刻,说道:“不能被人发现。”
“那必须的,不然就没什么赚头了。不过皇帝把日子定在七日后,咱们又得在这拖上一个礼拜了。”
“急不得,皇帝很有耐心。”
邬琅笑笑,没再言语,只是心里微微叹气。
永宁,就是个大染缸,谁知道明天是什么颜色?
司徒靖敢回来,就说明,他根本不怕皇帝了。他还在谋划着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邬琅无意间接触到司徒靖的视线,司徒靖眼睛黑得好似沉进了黑潭。邬琅忍住想要立马别开眼的冲动,端起酒杯,颔首做一个敬酒的动作,并且相当豪爽地先干为敬,末了冲司徒靖友好地笑笑。
装路人,谁不会?
这席间,众人言笑晏晏,谁又能知道其中多少是笑里藏刀。
整个宴会的主角自然不是邬琅和杨记川,有皇帝出现的地方,不管明面上是为谁举办的宴会,主角都是皇帝。而这个宴会也不止是单单用来表彰邬琅和杨记川的功绩。皇帝只是想要看到手底下除自家心腹外其余俩派人表态而已。
太仆少卿作为太师党举重若轻的人物,这么出头鸟一般暗地里为难邬琅、杨记川二人,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至于丞相一派,却依旧按兵不动,隔岸观火。
崔鹤之两朝元老,做了三十多年的丞相,是个彻头彻尾的老狐狸。就算是皇帝,有时也要对他退让三分。
邬琅不愿意过多涉足权力中心也是因为这些将阴谋算计当做家常便饭的人实在太多。打双人竞技场碰到对面的毕业流氓带奶队都会很自觉地自动退场,更别说现在对面的对手都是全身插八,武力值爆表的顶尖高手。这得是有多大的自信才能自以为是地在人家的主场蹦跶。
他不需要做多大官,也不需要皇帝的宠幸。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当个地头蛇,也比在永宁成天胆战心惊,算计来算计去要舒服得多。
他知道川儿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七天后的那场比试,不仅不能输,还必须赢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