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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琅苦笑地摸了摸大腿。
吐出一口浊气,邬琅第一时间去了一趟当铺,把身上那件满是金子宝石的外套给当了。虽然急于脱手,但因为是死当,掌柜的给钱也痛快。
兜里有钱后,邬琅立马买了件斗篷。然后找愿意赶长途的马车。
现在最关键的是离开南林,联系上杨记川,或者联系上常山。他要回邕州,回广泽去!
只是,问过好几家,都不愿意长途跋涉往边关跑。邬琅看了眼天色,心急之下把银子加了两倍,终于有人点了头。
邬琅扯了扯斗篷帽檐,喘着气坐下喝水。走了一下午,腿都在抽筋了。
这身体真是不经用了。
邬琅给新任马车车夫付过定金,又叫他随便找个女子陪着一起出城就行。车夫疑惑了下,看在邬琅出手大方下,所幸叫了自己媳妇来当这个女子。邬琅见此情形,只好先和车夫打招呼,说若是出城有麻烦,需要和他夫人假扮成夫妻,让车夫别介意。他说这话时,脸色发白,一副要咳嗽不咳嗽的模样。偏偏样貌却又是俊逸不凡的,一笑起来,晃得车夫都脸红不已。呆愣片刻才说,一定努力配合行事。
邬琅点点头,被车夫的媳妇搀扶着上了马车。
即便在车内,邬琅也是斗篷加身,帽子深深罩着头顶。
车夫的媳妇时常小心翼翼偷看这位俊美的客人,心道,莫不是出城去看病的?
车夫媳妇小莲说:“薛公子,您要不要先吃些东西垫点肚子?”
邬琅对车夫说,自己姓薛名且,家中有一兄长在边关参军,骤闻死讯,遂前去料理其后事。
邬琅动了动,道:“不用了,出城再吃吧,谢谢。”
小莲赶忙摆手:“不客气,不客气。”
车子一路颠簸着前进,似乎是拐了一个弯。
这时,邬琅忽然感觉到心跳一丝异动。他惊坐而起,撩开帘子向外探出头去,落日余晖照耀下的街道,只有零零星星的路人,哪里有他想要见的人呢。
他下意识摸了摸心口,不死心地继续张望着,只能看到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十字路口。
叹一口气,邬琅坐回车内。脱落下来的帽子松松搭在肩上,漆黑如墨的发丝如瀑泄下,小莲呆呆看着,竟是舍不得眨眼。
邬琅被这小妇人的表情逗笑,复又戴上兜帽,抱臂靠在车厢角落闭目养神。
过了好一会儿,马车速度慢了下来,估计是到城门口了。邬琅听到守城卫兵的声音。
要检查,而且人不少。
邬琅将帘子掀起一个小口,看到城门的士兵已经有一个小队的数量。
他们在一一盘查来往行人,很是严格。
南林少有这般严厉的同行管制,不出意外的话,是司徒靖知道他又逃了吧。呵,速度够快的啊。
终于轮到他们,邬琅适时咳嗽两声。小莲非常机灵地钻出车厢,帕子一抹就对着官兵哭起来。说车里是他病重的丈夫,他们这是要出城去探访名医。
小妇人哭起来,一般男人都招架不住,士兵撩开马车门帘,看了眼缩在角落不停咳嗽的邬琅,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他们赶紧走。
小莲擦擦眼泪,递给官兵一块小碎银,官爷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