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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好,一门心思赚钱娶你,累的身体都快空了,前些日子还病了呢。”白然这话其实有夸张的成分,阮林累是累了点,但不至于真把身体都累坏了,病了也是真的,但就是染上点风寒,一帖药下去就好了。
邹冬一听眼圈就红了,立马扭身要往外走,“我去找他!”
白然冷冷的说道:“他现在正在县城做买卖,你怎么去找,再说你就是找了你娘那你准备怎么说,我可是听说你娘正给你学么姑娘下聘呢。”
“白哥儿!”于平皱眉扯了扯白然的胳膊,他本来就是带人过来看看,说不准能碰上阮林,没想到白然的话这么直白,他有点担心邹冬。
“我没有!”邹冬站门门口立马畜生否定,接着开始不知所措,那可怜的模样让白然也心软了,“阮林那个样子,你是嫁他还是听你娘的娶房媳妇给你们老邹家传宗接代。”
邹冬握紧拳头,坚定的点了点头,“我当家只嫁给阮林,我娘若是再逼我,我……我就死给她看!”他和阮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一旦转化为爱情,那必定是要长长久久的,即便是死亡也不要被人拦住。
瞧这话说的,白然终是松了口,“若你真心想嫁给阮林,其实也不难做到。”
村里人都知道白然是个有主意的,不但斩断了和老白家的关系,盖房买地,还撑起这么大一间作坊,甭说桃溪村了,就这十里八村的也没这么一个人物,所以只要他想管的事总能给想出办法。
邹冬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他和王春的关系好,但和白然却谈不上什么深交情,自然不敢求人家,现在对方却主动开口帮忙,惊喜来的太快,他反而有些接受不能,“什么?”
白然只说了四个字,“奉子成婚。”
邹冬他娘是真心疼邹冬的,若是邹冬有了子嗣,她就算不想承认也得松口,否则一顶顶祖宗礼法的大帽子扣下来,只会让她彻底失去这个儿子。
即便这个世界不曾在任何所知的历史上出现过,但封建社会有些条条框框都是通用的,人们的思想都被锁死在里面,也就白然这个前半段在新社会主义生活后半段在末世生死间挣扎的人能想出这么离经叛道的主意。
但不得不说,这个主意对邹冬来说是最好的,连于平震惊之后都默默的同意了,反正瞧邹冬这态度左右都是个死,为什么不拼一拼呢。
邹冬的双眼总算恢复一些光亮,只不过一瞬间又黯淡了下去,“可孕丹怎么弄?”
“找王春。”简单的三个字,白然说的连草稿都不用打,寻常人家弄不到孕丹,但王春常年在药铺干活,这对他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多年的情分在那摆着,他不会不管邹冬的。
邹冬觉得他的心脏都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这种紧张、兴奋又掺杂着希望的滋味把他高高的吊起,“于哥儿,陪我去趟镇上。”
于平忍不住劝道:“你可想好了,这孕丹一旦吃下去,你就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邹冬梅说话,只是坚定的拽着于平出了门。
李尚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两人急匆匆离去的背影,他心思一转,进屋抱住白然,“你又出了什么鬼主意?”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我就满脑子邪门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白然白了李尚一眼,表面上继续逗淘淘,心里却想着那两位找到王春之后的事,弄到药容易,但若一次中标他还得在阮林那做点手脚。
现在的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王春弄的药不止一枚,想奉子成婚的不止邹冬一个,当然,这是后话……
“那我也喜欢。”李尚扭过他的头直接来了个火辣辣的热吻,完事一低头正巧看到自家儿子黑溜溜的眼睛,就算小孩子还啥也不知道,那眼神还是让他心里多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被自家儿子捉奸在床,略感尴尬,他咳了一声,“中午想吃啥,我去做。”
白然把人推开,“疙瘩汤吧,我记得灶台旁边的小盆里还有点骨头汤,你掺里面,再放该坏了。”
“好,你等会。”李尚又亲了一下,这才扭身去了厨房,不一会的功夫就弄了两大碗疙瘩汤和一小碗牛奶。
两大一小解决完了,白然哄着淘淘午睡,李尚则钻到后面的林子找木料去了。
下午的时候阮林回来了,白然收订单的时候细细观察了下,见其面目与以往一样便猜到是还没和邹冬碰面,他也不点破,只是用为数不多的异能给人调理了下,提高身体的活跃度。
翌日,阮林过来上工的时候可谓是红光满面,一看就是有什么好事情,被其他人打趣了好久才拿货走人。
李尚没下地,他昨儿个找好了木料,拉着李义就去了后山放树,回来便开始做摇床。
毕竟是给自家儿子用的,李尚每一步都用了十二分小心,生怕不结实在摔着儿子,白然偶尔也在旁边提点两句,待摇床彻底完工愣是用了将近一个月,正好赶上白然出月子。
摇床是上下两层的,上面一层是给淘淘的,下面一层是放东西的,四周的栏杆不高不低,但能保证孩子爬不出来,李尚满意的看了看,又仔细的打磨了一番,直到一根毛刺都看不到才搬进屋子。
白然早就预备好了厚厚的被子,一层层扑在里面,摆完了才将淘淘放在里面轻轻的摇着。
面对新环境淘淘似乎也感觉到好奇,眼睛围着两边打转,嘴里也不消停的发出一些毫无意义的单音节,白然拿起拨浪鼓,学着他咿咿呀呀的调子晃着,成功夺取儿子全部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