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符堇低低地应了一声，垂眸看他。
方夏第一次听到了符堇用嗓子发出的声音，清冷如冷泉的嗓音，不再是直接脑海中，而是用耳朵清晰地听到的。
“怎、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有实体了？”方夏不敢置信，就势顺着符堇的腰际摸了摸。
手心贴上的是属于衬衣布料的触感，但衬衣下面腰身的手感，却是跟活人的身体几乎没有差别，有柔软的皮肤，皮肤下面是绷紧的肌肉，唯一缺少的是，属于活人该有的温热。方夏摸了两遍，随后又掐了一把符堇。
方夏刚掐住符堇腰际的软肉，就被对方抓住了手腕，“别乱动。”
作者有话要说：
——
方夏达成成就【扒掉符大佬气态厉鬼马甲】
符大佬默默穿上【液态厉鬼马甲】
差点失去小红花T^T
这次……算高能？
第40章大师05
方夏身形微微一僵，捏着对方腰际软肉的手一松，任由那只扣住自己手腕的大手拉开。
他刚刚到底做了什么？抱着符堇摸了两遍还不够，还往他腰上掐了一把？尽管对方是同性，但自己那么做似乎也有点过了。
“那啥，抱歉，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方夏有些尴尬地小声说道。
虽然平时进出门他都会帮符堇开门，但他知道那是多此一举，只要符堇愿意，他随时能够穿墙而过。符堇是一个触摸不到的存在，朝夕相对那么久，方夏再清楚不过——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然而，他刚刚却被这个再清楚不过的认知糊了一脸。于是，就稀里糊涂地上手摸了两圈，确认符堇是真的以实体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了。然后，新的疑惑就跟着出现了——鬼魂为什么会有实体？修炼出来的吗？
不过，眼下的情况不允许方夏去探究符堇的实体是怎么来的。他现在靠在符堇胸口，被他单手揽着腰抱着，脚尖可以垫到陡坡上的碎石。而面对着他的符堇，却是后背倚在一棵歪斜的树干上，才使两人停留在陡坡上。
双眼适应黑暗后，靠着模糊的轮廓，看清他们眼下的情形，方夏顿时心头一紧。他踩空滑下来前，手电筒的光晃过这一片陡坡，长在这上面的歪脖子树，树干上可都是被荆棘缠着的！符堇就这么直接用后背靠在满是荆棘的树干上？！
从上面掉下来时，本该是他在下面的，却是符堇拽住他的手臂，硬生生地在中途扭转交换了两人的位置，自己在下面当了他的肉垫！符堇身上就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荆棘的尖刺可以毫不费力地刺穿衣服，扎进肉里，光是想象一下，都觉得疼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