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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师父真是那位文石道长,那收入能低吗?”不说其他,就说之前李景杭给耿书郸的报酬,扣掉买貂皮大衣的钱,整整三万呢!那钱还是在他这里过的手。耿书郸说过他在玄术圈排不上号的,那排进前十的文石先生,不理应赚得更多吗?而且风水比起捉鬼驱邪,信的人也更多,“我师父要是那个文石道长,我们鹊山观能那么穷吗?”
马广平到底是不是那位文石大师,对方夏来说其实并不重要。是也好,不是也好,都是他师父,所以真正的答案是什么,也不是非要弄个清楚明白。
方夏和符堇围着马广平讨论了几句,就继续朝着作画的教室走去。
方夏在走到教室门口前,就远远地看到教室门开着,正奇怪谁在那间教室里,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魏书华打来的电话。
方夏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加快脚步,朝那间教室走去。
“方夏,我问你个事……”
方夏一只脚刚踏进教室门口,就跟正拿着手机说话的魏书华四目相对,电话里传出的声音,跟他本人的声音形成了双重奏。
魏书华看看方夏,又看看手机。
“我这是白打了一个电话。”魏书华挂点电话,直接对方夏道,“方夏,你来得正好,我正想问你个事。”
“嗯?有什么事?”方夏把手机塞回口袋,视线转向魏书华身后的男人。
那是一个40出头的男人,穿着讲究,身上打理得一丝不苟。此刻,他正站在铺着符堇那幅画的桌前,对于突然进来的方夏,他只是抬眸扫了一眼,很快又将视线转回了那幅画上。
“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那幅寒雪傲梅图是谁的。我看到你的画就在旁边,应该知道这幅傲梅图是谁画的。”魏书华指了指那中年男人在看的那幅画,说道,“这位张先生想买下来。”
方夏皱眉。
虽说他被符堇那幅傲梅图反秀了一脸,但他并不愿意让那幅画落在莫名其妙的家伙手中。如果可以,他想自己收着,就算只是帮符堇保管也好。
方夏视线微微一偏,转到符堇身上。
那幅画是符堇,去留还是得征求符堇意见,就算他再不愿意将那幅画卖出去,也不能越庖代俎,直接替符堇做决定。
[不卖。]
方夏顿时高兴了,理直气壮地传达符堇的意思,“抱歉,这画不卖。”
符堇低下眼帘,他发现每次看到方夏高兴,他总能跟着心情好起来。
方夏那声掷地有声的“不卖”,终于让那位李先生抬起头来,正眼看他。
“这幅画是你的?”那位张先生问道。
“不是。”方夏道,“但是我朋友,他说了不卖。”
“我出100万。”那位张先生开价道,“我这价格,开得够给面子了。就算这画进了沧澧画廊的新人展,作为新人作品,最高价格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