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佳瞥了他一眼,想要探出他意在何为,但他面色如水,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时佳平静地道:“接热水走到一半水壶炸了。”
钟子骞眉头微动,直到早饭吃完不再发一言。吃完饭后,两人一块儿坐在沙发上看电影,这是一部喜剧片,大概是两个人的笑点太高,只静默地看完一整部电影。
门铃声响起,时佳一个激灵,生怕是他家里人,钟子骞见状直笑她没出息,说可能是快递,打发她去开门。
铁门外站的是一女子,亚麻金的长卷发,裙子外套了一件风衣,撑着伞,犹如韩剧里的女主。
时佳没穿外套,一出来冷风侵袭,从衣服下摆溜进骨髓里,令她不由缩了缩。
她走到门边将门打开,看着女子问道:“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女子红唇动了动,道:“你是谁?”
时佳正想着怎么回答,女子的眼睛透过她看向后面,时佳也看过去,见门口站着一人。
见时佳衣衫单薄的站在风雪中,钟子骞皱眉,不悦道:“你先进屋,时佳。”
时佳回房间,给两人腾出空间来,干脆拿出药膏上药,伤口处仍然有烧灼感,倒没有昨天那么强烈,缠完纱布后,她开始犯困,躲进被窝里睡过去。
她竟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从桥上掉了下去,而后钟子骞为了救她跳下去,跳下江后时佳再没有看见过他,再后来一种窒息感冲击着她,喘不过气来。
时佳惊得醒过来,怎么会做这种梦,她暗自昵喃。
“做噩梦了?”钟子骞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嗯。”她心有余悸地答。卧坐起来,见钟子骞在窗边的沙发上坐着,一只腿搭在另一只上面,有几分慵懒。
“什么梦?”
时佳不解地看着他,奇怪于他今天的行为。
“生死梦。”她语气沙哑而含糊。
时佳下床,再次洗了漱,出来时见钟子骞仍在那一动不动地坐着,她便拿件运动套装再次去向卫生间,这衣服是之前钟子骞让人买了放在柜子里,十分崭新,也是唯一的一件有裤子的衣服。
出来后,对着窗边的钟子骞说:“我回去了。”
钟子骞这将眼神从外面转回来看向她,眉头微皱,带着不明的的意味,片刻后才道:“我送你。”
钟子骞的别墅是郊区,如果他不送,时佳就得自己走上一段路,等上一段时间的公交才才能回去。
在车里,钟子骞问她什么时候离校,时佳说过几天。
“到时候我送你。”他说。
时佳并未拒绝。
在学校的几天,时佳的脚也好了,趁着空隙她将东西搬到出租屋里,而钟子骞送她回来的后一天就往国外出差,为期一周,自然没来送她,实则时佳庆幸他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