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吧?”钟子骞问。
时佳抽了一口气,摇头,再将头抬起来,“没事。”
他想要帮她检查伤势,被时佳躲闪过去,手悬在半空中,钟子骞执拗地将她头转过来,看到她额头上擦破一小块儿,他感到十分自责。刚才看了一眼后视镜确定后面没车才敢急剎车,救了狗却伤了人,并非他的本意,“先去医院。”
时佳推开他,“不用,我等会儿去校医室处理一下。”她看了一眼时间,“你开车,快迟到了,我等会儿要展示。”
钟子骞沉默不语,眼神灼灼地盯着她,面容紧绷,若有所思道:“你这幅样子怎么讲?”
时佳不再与他争夺,转手拉开车门下去,再过一个路口就是南门,南门离教学楼极远,扩招后大部分的授课都在北边,她们宿舍楼也在那边。
钟子骞吉普车的声音渐来渐近,他降下车窗,“上车,我送你。”
“不用。”
钟子骞第一次领略到一个人脾气可以倔强到这种地步,只见时佳早已经过了红绿灯,这条路的红绿灯十分怪异,她绕道另一边过绿灯,钟子骞则被迫停下。过了绿灯就是学校大门,她人已经没了影。
从南门到教学楼足足有1公里,她连走带跑花了十五分钟。走进教室时,铃声恰好响起。由于昨夜没睡好,展示完后她就趴在了桌子上。
下课后,时佳往校医院去,她在学校走路极快,郝文锦追上她时直喘气。
“时佳。”
“嗯?”
她略有犹豫,“你和徐沐聊聊吧,你昨晚没回来,她猜测你和……”郝文锦叹了一口气,终究没说下去。
她并不惧怕流言蜚语,也不怕别人的排挤,这些她在儿时都经历过,他们也只是人生列车中的一段过客,过了这个站他们就再无交集。只要不威胁到生命,时佳都只当云烟。
“你们不用管,我和钟子骞也没关系。”
郝文锦纠结半晌儿,宿舍以前关系虽说不上有多好,却很和谐,各干各的,互不干扰,竟然如此她只好作罢,又看了看她额头上的伤,问道:“你头上怎么伤的,都淤了好大一块儿。”
这时佳到没注意,“不小心磕到了。”
进到校医室,医生拿来两袋冰块敷在她头上,并询问她出事的时间,接着擦拭碘伏,裹住纱布,动作简单粗暴。医生劝她去大医院处理,否则极可能留疤,时佳倒不在意。
时佳拿着药,提着包,走出校医室,郝文锦站在学校小吃街的门口,手里拿着两个冰激凌。
“你能吃吗?”她将其中一个递给她。
时佳腾出手来接过,才咬下一口手机铃声便在口袋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