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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过年还有三天,亦是时佳离开的第三天时,钟子骞晚上时打电话过来,此时时佳正洗着衣服,半晌儿后才回过去。果见钟子骞语气十分不耐道:“我在你家楼下。”
哦,时佳忘了,这城市里他想要查一个人易如反掌,时佳继续将未洗完的衣服洗完晒好,这种天气并不能将衣服晒干,或许还会让衣服结成一团,尽管这样,她也只能让它在阳台沥干水再拿到屋里来用暖气烤。
二十分钟后才得以下楼,树阴下停着的一辆未熄火的迈巴赫,钟子骞在车外接着电话,时佳走近打开副驾驶坐上去。
时佳安静地靠在车椅上,一会儿觉得脊椎难受又正襟危坐起来。
几分钟后,他挂断电话,上了车,端详她半会儿,“我才出差一周回来你就不见了。”
时佳透过挡风玻璃盯着外面,她刚才进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这会儿他进来这酒气愈发浓烈。
转过头去瞅他,钟子骞似乎醉得不轻,几根碎发垂在他额前,神态间也显得不羁起来。
“你喝酒还开车?”时佳皱着眉头正色道。
钟子骞噙着笑,调侃道:“你关心我?”
“我怕你祸害别人。”
钟子骞也不在意,靠在椅子上,似乎真醉得不轻,时佳汗颜,她痛恨所有酒驾的人,明知喝酒开车是大忌却仍然有许多人明知故犯。
“你最近在干什么?”他阖着眼问,不紧不慢地问。
时佳心里闷着气,故而不想去理他。半晌后,钟子骞没等到回答,睁眼瞧她,只见她沉着脸望向外边。
“生气了?”他仍旧漫不经心,“我找代驾送过来的。”
第23章
时佳虽不能理解大晚上的喝着酒为何仍要过来,但她也并未问出。钟子骞称自己饿,时佳陪着他餐馆吃饭,北方的夜生活极萧条,这个点除了火锅店,烧烤店之类的,大多面馆,饭店都已经关门。钟子骞自然是不吃烧烤的,时佳只能带他去了一家附近地道的重庆火锅店。
但实际上他并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剩下的全是时佳在吃,她胃还没完全好,吃不到一会儿就饱了,看着尚且多的菜,她不由将钟子骞在心里骂了一遍,浪费,腐败。
到了她家楼下已是晚上十一点,时佳将衣服帽子戴起来,抵御风寒。
“上去吧。”钟子骞道。
时佳看了一眼他的车,面露忧虑地说:“你怎么回去?”
“代驾。”他轻和地笑了笑,“快上去吧。”
时佳思索再三,劝道,“要不你今天在这儿睡?不过得委屈你,我那儿只有沙发。”
时佳是不想他再折腾,才如此说,而钟子骞似乎也比较累,很痛快就答应了,可时佳忘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她只有一床稍厚的被子,柜子还放着一床夏凉被,尽管有暖气,夜晚睡觉时也还是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