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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倚在车门边,不知盯着什么发呆,时佳走到他身旁也未察觉。或许是感觉到人影一直在,才抬起头来看她。
“你在想什么?”时佳问。
“猜想你还有多久到。”他含着笑意道,“走吧。”
上车系好安全带后时佳问:“如果我没答应你呢?”
钟子骞沉默了片刻,笃定道:“我赌你答应我,我才会来。”
影片上映三个月过去,看的人仍然非常多,钟子骞买了一桶巨大的爆米花和饮料,饮料时佳没喝,那桶爆米花却是她一个人给吃完了。
时佳笑点高,整部片子下来除了两个警察那块儿觉得好笑,其他的都很平淡。钟子骞竟也如此,最好笑时只嘴角挂着微笑,却未笑出声。
从影院出来已经七点,钟子骞又买了一桶爆米花递给她。
“这样吃下去我会想吐的。”时佳毫不晦涩地说。
说着,也还是把爆米花抱了过来。
若不是那边的木偶吸引她的注意,她也不能发现曾诚,以前见一面比登天还难,现在却如鸿毛一般轻易。
下一瞬,她被身后人拉住,跌入一个怀抱中,一辆车风驰电掣地从他们旁边开过,扬起一阵风。
“你不要命了?”钟子骞放开她,厉声道。
爆米花洒了一地,她蹲下去捡起来,将那一桶原本干净的爆米花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那晚钟子骞送她回去后连着几天没再联系她,时佳只觉他大概是对她失去了兴趣,也没多在意。
周二她去了那家桌游店,店长不是之前的男人,而是三十岁左右的妇女。女人向她介绍了工作内容和时间,以及薪资待遇。并且声明店里都有监控,绝不会有肢体接触之类的情况。
下午她便换上服装,第一天,没人找她,她便在店里的休息室待了一天,挣了六十。
第二次,来的客人只找高个的,她和另一女孩最高,被喊过去,和一群男人玩了一晚的狼人杀,挣了360。
钟子骞似乎很忙,她再也没有在于蒙家见过他。于蒙的英语成绩在六月初时也终于能考及格,于蒙的父母时隔两个月也终于出差回来,于惠也比两个月前黑了不少,于蒙的父亲则依旧话少。
六月中旬的某天,外面温度高至39℃,她桌游店的休息室里接到了钟子骞电话,邀她一同野炊。
“我在工作,没空。”她实话实说。
“今天周六,你除了家教还有其他工作?”钟子骞不解问。
“对。我忙了。”说完,有人将他们剩下的全叫过去,来的人是在外贸上班,需要两个英专生陪他模拟会议。从四点一直练到十点才结束,挣420。
于蒙的家教在这周结束,周日她最后一天给他上课,他难得失落,居然说:“要不高中你也来给我补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