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骞见她苦恼直说在夏凉被上铺件羽绒服就行了。
时佳先洗了澡,出来后将多备的牙刷牙膏、洗脸巾递给他,他进去后时佳便上了床,她租的是一间,所以沙发与床都在一处里。
大概是出去了一趟,时佳既累得倒头便睡了过去,朦胧中能感觉到钟子骞关了灯。
第二天清晨,时佳被太阳刺醒,房间的另一边,沙发没钟子骞人长,他两条小腿只能悬在外边,羽绒服也掉在地上,时佳走过去帮他捡起盖上,不觉间被他发烫的体温吓住,将手再次附上他额头,这才确认他的确发烧了。
“唉,钟子骞……”她唤了两声,“我们去医院。”
“不去。”他并未醒,迷迷糊糊地答应。
“你感冒了,得去医院。”时佳蹲在他面前说。
可躺着的人压根没有反应。时佳试图将他搀扶起来,他生病后意识降低,整个人也显得十分沉重,几次她都没能将他撑起。
“钟子骞,你醒醒,我扶不动你。”时佳喘着粗气,“唉,醒醒。”
钟子骞喃喃道:“那你下回多吃点,就扶动了…”
时佳一时沉默,以为他醒了,再次将他扶起,这人还是死鱼一般沉,“醒醒,去床上睡。”
他的重量终于轻了一些,即使这样时佳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挪到床边,结果钟子骞不小心被床角绊住,带着时佳一同向床上摔去,时佳被他压在身下,几乎喘不过气来,还有他身上独特的男子气息,一阵一阵的传入她鼻尖。
时佳企图将他推开,两只手却如何也抽不出来。
“别动。”钟子骞依旧喃喃道,不过时佳确信他清醒了许多。
时佳果然不再动,只十分费力地说:“钟子骞,我快喘不过气了。”
钟子骞这才慢慢翻身躺到另一边,时佳顺势起身,整理衣服,又拉过被子给他盖上,换下一身衣服出了门。
她买了早餐和退烧药,回来时见钟子骞仍时是她离开时的姿势,接过水给他喂药,又用体温计给他测量体温,体温计上显示39度。
时佳唤醒他,“钟子骞,我们还是去医院吧,你发高烧了。”
他紧闭双眼,没有任何反应,时佳只好不停地替他换下冷毛巾,测量体温,一天下来,钟子骞的温度才稍稍降去,时佳松了一口气。
明日便是除夕夜,时佳自然没人找,但是钟子骞若再醒不过来,只怕就有人寻上来。
“几点了?”
一道微弱的男声从床上传来,时佳停住笔看过去,床上的人正眯着眼望她。
“七点。”时佳答,“你饿不饿?”
“不饿。”钟子骞坐起来,靠着床头,时佳拿过药和水递给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