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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秦禹成摔了手里的杯子,拳头握起,额头青筋暴出,胸膛剧烈起伏,冲到秦升面前质问道:“凭什么?!我问你凭什么?!我不是你儿子吗?”
秦升淡淡看了他一眼,不愿理他。
秦禹成一把揪起他的衣领要把他拽下床,“你把遗嘱现在就给我改了!”
乔律师说:“秦先生,遗嘱即日起生效,已经经过公证,不能随便更改。”
秦禹成一把推开他,“你给我闭嘴!谁知道是不是你和秦书南串通好故意整我的!就因为我是私生子,所以我就低他一等吗?凭什么?!”
秦思睿好像对于遗嘱结果早有预料,脸色比白烟云好多了,倚在墙上看着秦禹成发疯。白烟云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禹成气鼓鼓坐在椅子上,看向连夏的时候眼睛通红,她从没见过他这样,赌徒露出真面目的时候是如此可怕。秦书南注意到了秦禹成的视线,站在了连夏前面。
遗嘱宣布完毕,秦敏华跟着连夏他们离开,秦禹成也紧随其后,留下白烟云和秦思睿在病房里。
“你就不着急生气吗?遗嘱就这么被改了,原本属于你的股份全都没了,”白烟云终于开口说话。
秦思睿满不在乎:“着什么急?公司都是大哥在忙,我既没功劳也没苦劳,没有我的不是很正常。”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没用的儿子?你好歹流着秦家的血,凭什么公司没你一份?”白烟云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也就欺负起秦敏华那丫头有劲,能指望你成什么事?”
“你能成事你去啊,你以为爸不知道你在外面的那些事情?那个健身教练怎么回事你比我清楚。”
白烟云瞪大了眼睛,“你胡说什么!什么健身教练?!”
同归于尽
秦思睿扯了扯嘴角,“反正是你们的事情,我才不管,能有商铺也不错,收收租金也能过。”
“没有心气的东西,滚远点!不想看见你!”白烟云咒骂道。
秦思睿离开了房间,白烟云坐在沙发上顺气,老公靠不住,儿子没志气,只能靠自己了,好不容易把他弄进医院,想借此机会把遗产提上日程,结果半路杀出来一个乔律师,把计划全部打乱,现在只能重新谋划,想了半天,她想起来一个人,或许能帮她。
白烟云拨出了一个电话——
“喂,哥,我需要你帮个忙,我们见面说。”
***
秦书南在办公室里,见到了特意从外地分公司连夜赶回来的白飞扬,他是白烟云的亲哥,在孚海多年,工作能力还算不错,但就是因为是白烟云的哥哥,所以被秦升安排在分公司,不让他来总部。
“秦总…不,或许,我应该叫你大外甥才对,”白飞扬进了办公室直接坐到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前来问责的样子,“我听说我妹妹什么财产都没分到,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秦家当我们白家的人都死绝了是不是?”
秦书南放下手里的文件看着他,眼中只有冷漠,“这是我爸的意思,我无权干涉。”
“哼,你拿了大头,你当然不想干涉。我妹妹在秦家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凭什么到头来一个子儿都看不到?你们秦家别欺人太甚了,否则我就去举报揭发,把十几年前工地死人瞒报的事情都告诉所有人,看你孚海怎么处理。”
多年前,工地出了一起事故,死了三个工人,但是只上报了一个,剩下的两个工人家属各领两百万回家,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但是当时白飞扬也在公司,偷摸留下了一些能查到蛛丝马迹的证据。
“是吗?工地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就算现在拿出来说,也没有人替你作证,相反,我这边倒是新得到了一份资料,不知道白总有没有心情看一下,等看完再和我争辩也不迟。”
秦书南说完拿出一份档案袋放在桌子上,白飞扬拿过去打开,看到照片的时候,瞳孔瞬间放大……
照片里,白烟云和一名健身教练在楼道里接吻,时间正好是秦升住院的这段时间,除了照片,还有一份亲子关系检测报告,秦思睿竟然不是秦升的儿子!这个消息要是被秦升知道,不仅他妹妹和秦思睿一分钱拿不到,连他自己也会被彻底扫地出门。
白飞扬双手微微颤抖,心里一时难以接受这个消息,“你…你这是假的报告吧…秦思睿怎么可能不是秦升的儿子?”
“是不是真的,你去问你妹妹不就知道了,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我和秦禹成长得有点像,而秦思睿和我们根本不像,从小到大只说是更像白烟云呢?”
白飞扬低垂着脑袋想了一下,“我…我还是不信,我要去问问我妹妹…”
“请便。”
白飞扬回到车里给白烟云拨去电话——
“大哥,怎么样了?”
“我问你,秦思睿到底是谁的孩子?”
白烟云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在那边转移话题,白飞扬气急败坏,把她狠狠骂了一顿,原本真的想替妹妹出头,也能趁机给自己捞点好处,结果被自己妹妹背刺。
“你别找我了!白家没你这样的人!”白飞扬说完就挂了电话,回了分公司,继续老老实实当自己的副总,能当一天是一天。
白烟云被哥哥骂了一通,心里百感交集,最大的秘密就这样被秦书南发现了,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她们母子俩,之前有秦升在好歹能护着他们一点,现在秦升自身难保,说句难听的,是死是活都是看秦书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