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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晖最后幸存的一丝侥幸被他踩碎了，她不是场子里的女人。
如果她是场子里的人，他的罪恶感会少很多，可如果她是，又怎么会割腕。
他心里有很多问题，他对她一无所知，她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他甚至不知从何处问起。
他想起了她昨晚一直在他身下哭泣的样子，心中蔓延了一股苦涩，涩声问，“她没事吧？”
“已经从抢救室出来了。”
“哪家医院，我想……”
沈明臻打断了他，“秦总，你出现在这里，是打算负责？”
秦晖被问住了，他没有想太多，只是想见她一面，确定她是不是安全。
“不论是不是，秦总现在都不适合出现在她面前，不过你大可以放心，她很安全，秦晗在医院里陪着。”
听到她与秦晗认识，秦晖有些意外。
沈明臻并没有瞒他，“她是秦晗大学教授的女儿，也是池野的表妹。”
秦晖苦笑了一番，竟然有这层关系，秦晗知道该更恨他了。
沈明臻不再多聊，该说的他都说了，剩下的他自然会思量，“我还有事，秦总自便。”
秦晖突然发问，“明总，你与秦晗还在交往吗？”
沈明臻迈出的步伐又停住了。
他接着说，“明总雷厉风行，像调查昨晚的事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为什么对秦晗的事就放过了，是不值得费功夫还是不敢？”
沈明臻眼中迅速结了一层寒冰，一记拳风砸向他，秦晖捂着脸被打了倒退了两步，鼻子里却嗤笑了一声，“明总这一拳忍了好多年了吧？从知道秦晗怕水开始。”
他与秦晗自小相识，他们兄妹俩那点事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秦晗因为五岁那年落水，之后就一直怕水，至今都不敢学游泳，他又怎么会不知。
沈明臻语气里带着寒冰，“秦总既然想说，那就说清楚。”
“明总不敢查，说明在乎，怕秦晗的事再翻起给她造成二次伤害，可明总不查，就没有不甘心吗？”
秦晗与他对峙的那晚，他就知道秦晗被蒙在鼓里，他没想瞒她，况且那是沈明臻的场，他想查自然没有查不到的，可这么长时间，误会都没有解开，只有一种可能，沈明臻没有查，甚至他捂住了。
能让沈明臻都咽下的亏，那说明，比起他的感受，他更在乎秦晗的感受。
秦晖收起了一贯的冷漠说，自嘲道：“我是她哥，她心里再不认，我也是他亲哥，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那天我到包厢的时候，他们是起了贼胆，我也狠狠教训了他们，但我拿人格担保，他们没有碰了秦晗一根头发。”
沈明臻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心头涌上了说不清的滋味，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无论什么结果，他都让自己释然了，秦晗那么骄傲，她不愿意让伤口被别人窥探他就替她掩下，但秦晖的话无疑是让人庆幸的，他替自己庆幸，更替秦晗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