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又是冷汗,他怎么知道她有车……
下午四点沈明臻开车去了趟市局。
晚上,两辆车开进翠铂湾小区,一辆是黑色SUV问界,一辆红旗。两车一前一后,在这片豪宅区这两辆车并不突出,重点是那辆红旗H9挂的是政府的牌照。
来之前,沈明臻已经给父母打过电话了,母亲也早早就在庭院等着,见车来,忙上前径直走过那辆政务车前。
只见车上下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穿灰色西装,目光如炬,给人一种难以对视的压迫感,还有多年官场沉浮的公正严谨。
在看到庭院站着的姐姐时,眼睛里浮现了一抹温情。他是林婉清的弟弟,沈明臻的舅舅林连溪。
沈明臻同时从后面那辆车上下来。
见舅舅与母亲拥抱了一下,走过去叫了声“妈。”
林婉清同样好久没见到儿子了,一脸的慈爱。她是一个画家,感情本就比别人浓厚。弟弟从政二十余年,一年到头难有休假,儿子也不住在身边,就连她自己也是四处的画展交流,一家人聚一起,十分难得。
晚上的沈宅十分温馨,林婉清沏了三杯茶,送到客厅,沈延与林连溪在对弈,沈明臻正襟坐在一侧观看。
“就这一局了,一会儿吃饭了。”林婉清温柔的说。
丈夫,弟弟,儿子,这辈子最重要的三个人,都在这个屋里了。
饭桌上聊的更多的,还是这个关联着他们坐在一起的女人。
沈延爱妻,都说爱能温柔了岁月,从林婉清身上都可窥见一斑,他五十岁就将星沉交托给儿子,带林婉清完成全国各地开画展的梦想,沈明臻又出类拔萃,行事稳妥。
这个姐夫和外甥,他是打心底满意。
“听明臻说姐夫想把023那块地建个希望小学?不打算自留了?”
沈延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嗯,那一片咱家的产业已经趋于饱和,在建也只是分流,不打算开发了,原本就是福利区,准备建个小学做个慈善。”
林连溪点头赞同,他跟这个姐夫相交多年,贵在人品,有商人的犀利,也有伟人的风范,沈家商业化的同时,慈善事业也是一路高涨。
“下午我与明臻谈论了这件事,从位置来讲,这一片不是建校的首选。”
“哦?怎么说?”
“商业太多,周围嘈杂,要是将前后三百米围建起来,铺上绿化成本过高,就怕事倍功半。”端起面前的汤喝了一口,“姐夫你斟酌呢?”
他说的话在理,他不是没有考量过。
不过,沈延同样看向这个爱重的小舅子,“你今晚过来不仅是要说这些吧。”
林连溪一笑,想起今天亲外甥难得找他来帮忙的事,也只能费心往下说,“船厂那块地划出来了,招标也就明年的事,姐夫心怀莘莘学子不如等等,那块地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