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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喻看着照片,照片上他们两人共同抱着一个女孩。
在挪威,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原来是他的。原来是这样。
“是很可爱。”池喻说,“真像她。”
“嗯。八分像她,两分像我。”
他把照片收回来,“池喻,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成个家?”
“再等等吧。”池喻笑了笑,准备起身离开。
画家的眼睛最敏锐了,匆匆一瞥,池喻看见照片里,男人手指上戴的婚戒,她没有戴。
或许在他师兄眼里,她只要回来了就还是她。可池喻见过她在挪威时的模样,照片里的女人不是真正的李佩央,他看得出来。
就在他起身之后,一通电话打过来,周庚礼没有避讳他,径直接起来。
“央央?”他叫她的名字还是那么亲昵,“抱歉,昨晚喝多了,麻烦你照顾我了。”
出门的时候,池喻听见了这一句。他恍惚了一下,刚好被来送文件的徐助看见,扶了他一把。
“池画家,你怎么了?”
“没事。”池喻摆摆手,向左边走去。
徐助看着他的背影,摸摸下巴,寻思,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情况不明朗,他等会儿再进吧。
屋内,电话那边,李佩央也听不懂他的话。“我没有照顾你。”她说,“是你自己跑过来睡沙发,睡醒就走了。”
“是吗?”周庚礼单手摆弄着桌上的两张请柬,设计得倒是好看。是不是请他设计他们的婚礼请帖,这小子才能死心?
“那央央,你打电话来,是为了什么呢?”
男人的声音带着隐晦的笑意。李佩央揉着鼻梁,闭了闭眼,“我的毯子。。。在你那里?”
“嗯。它自己跑到我这里来的。晚上给你带回去。”
“你今晚还来?”她微微蹙眉。
“是啊。”指尖敲了敲请柬上她的名字,周庚礼声音没起伏地告诉她,“有个人,托我给你带个东西。你看了,再决定收不收。”
他也不能太自私。
选择的机会可以给她,只要选择的结果他来掌控就好。
七年前的错误,他不能真重蹈覆辙。
***
到底是什么东西?
从他进来,李佩央已经问过他两遍了。
这男人一直在卖关子,还以没吃晚饭胃痛为由,跟她讨了点饭吃。
李佩央把女儿剩的糖醋排骨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