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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谢谢你了。”他欣然接受。确实没想还。人不在身边,总得留点别的在身边陪他。
不然一到晚上,他就想往这里来,想往她身边凑。
她送他到门口,转身之际,周庚礼唤了她一声,“央央,昨晚,如果我做了什么,只是我在做梦。你别介意。”
李佩央背对着他,低头看向自己手背上的青点,缓声应道:“嗯,知道了。”
周庚礼目送她回屋,背过身后,他放松地舒了口气。
的确是做梦。
是他这七年里做过无数次的梦,梦里见她一面,梦醒空无一人。
她回来了,痛苦的梦都变成真实的温暖了。多好。
***
三月初,天气回暖,零上与零下日夜交替,雪融了又化成冰。北风也呼啸。
从学院出来后,李佩央敛起头发,走在风里,脑海刚想起瓦雷里的那句,“起风了,我们还要努力活下去”,下一秒,她就被一阵妖风吹倒了。
雪下面藏着冰,她没注意。
她穿得多,这一跤倒是不疼,就是脚轻轻崴了一下。还是左脚。
她左脚脚踝曾经骨折过,现在里面还留着一颗骨钉。
回到家后,李佩央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包用来热敷的盐包套在脚上。
阴晴不定的天气,早上踏入办公室,周庚礼看见平时负责打扫的阿姨,在擦书架时,弯了下腰。
他放下包问,“您怎么了?”
“没事,老板。”阿姨跟他摆手,“我这腰骨有伤,老毛病了。我这就擦完了。”
骨伤?
周庚礼想了想,从冰箱里拿出几贴药给她,“试试这个,能缓解。”
“这。。。这”这多不好意思。
“拿着吧。”他还有很多。
阿姨感激地接过来,“谢谢老板。”她擦完最后一格架子就出去了。
周庚礼坐在椅子上想,这些中药贴是国医圣手给他二哥配的。他每年都会要一些,放在那里,第二年有新的再丢掉。
每年都是,哪怕这几年他都没受过伤。。。
***
门铃响起,李佩央还以为是付姨出门忘了带东西。
她在沙发上热敷,没来得及穿鞋,光着一只脚,走过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这个时间。
男人看向她踮着地的左脚,进来,二话没说将她打横抱起来。
李佩央扶住他的肩膀,看着他的侧脸,好像。。。不太高兴?谁又惹他了?
人放在沙发上,周庚礼抓住她的脚踝,开始拆她缠的盐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