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想问一句,“央央。。。你还会不会离——”
“妈妈!我睡醒了!”
桌子上的亲子对讲机响了,李佩央立刻坐起来。
“别动了。我去看看她。”周庚礼安抚地拍拍她的腿,站起身走上楼。
他走后,李佩央沉默地塌下肩膀,深深地叹了口气。
余光中,是他拿来的、插在花瓶里,还在坚持盛放的玫瑰花。
元素周期表里,有一个叫铯的金属,它燃烧的颜色,也是玫瑰色。且它的燃点极低,几乎遇空气即燃。
它出现,要么燃烧,要么死亡;要么是火焰,要么是灰烬,总之,到死都热烈。
她其实也不是一个完全甘于平凡的人,只是他们两人追求的方向不同。
重来多少次,都注定是不同路的。
他还不懂吗?
他们连喜欢的“玫瑰花”都不是同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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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查结果出来那天,李佩央叫住了徐助,她想问他要他妻子的联系方式。
“我想走之前给遥遥挑几本国内的教辅书带回挪威。不知道她有没有推荐的?”
“没问题,我帮你问她。”徐助笑呵呵地把老婆电话号给她,“佩央小姐,你客气了,这是小事,不就几本教辅书嘛,你要带回——”
等等!带回哪?!
徐助愣住了。
拿到电话的李佩央却跟他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了。
他哩个乖乖!佩央小姐要带孩子走了?那他家老板。。。。。不得毁灭世界啊。。。
那日起,徐助就没法“正常”生活了。
他忐忑,他惶恐,他紧张,他整日食难下咽,连睡觉都要多翻几次身。
甚至一次夜间,他老婆拿着刀抵着他问,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比他有人严重多了。
徐助跟她解释,他现在手里捧着一颗遥控键,他摁下去,“战争”会爆发;他不摁,早晚也会爆发。
爆发的事先不说。他现在纠结,怎么能在爆发的时候,完全不波及到他。。。老婆你是学历史的,古代殉葬的奴隶死时候都什么姿势来着?
要不他也选一个吧。。。
然而,他的状态太反常,没几天,就被发现了。
那天傍晚,地上的路灯刚亮起来,周庚礼站在窗边抽烟,背对着他。
徐助送完文件,顺手给他杯里添水。
“你最近怎么了?心不在焉的。”男人状似随意地问。
徐助倒水的手一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