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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七年。。。她这次能带走他吗?
屋内寂静得只剩他们两人的抽噎声。男人手掌捧着她的脸,指腹一次次擦掉她的泪。
过了许久,他低头靠近,想亲吻她,却又迟迟不敢触碰。
月光苍白,她看见他眼里的痛楚与挣扎。他的神情比七年前还深痛,李佩央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蓦然抬手搭上他肩膀,闭上眼,主动吻住了他的唇。
曾经六年,他们做尽了亲密的事。
这七年过去,却连接吻都变得生疏。
他一下下轻吮着她的唇瓣,不敢深入;而她也忘了,要怎么回应他。
直到他的手掌移到她的腰后,另一只手臂托住她腿弯,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李佩央双手勾着他脖子,唇还贴着他的,任由他打开主卧室的门,他们也没有分开。
柔软的床铺深深一陷,他倾身压上她,继续刚刚的亲吻。
随着屋内的温度逐步攀升,两具身体也在逐渐找回曾经的默契。
他手指碰上她的掌心,她张开手,由着他把手指一根根插进她的指缝,十指相合再紧扣;过了会儿,她动了动嘴唇,那些犹豫的话也被他全部堵住,舌尖轻柔勾起她的,不许她说出口。
今晚。。。他们最好,谁都不要说话。身体明明比心诚实。
一步步的试探,回应,男人的手掌慢慢剥掉她层层的防备。察觉到她的紧绷,他温柔地含住她的耳垂,低声唤她,“央央”。
别怕。别逃。别抗拒他。
女人仰起头,紧蹙了眉,指甲一寸寸难耐地抠紧他颈后的皮肉。。。。。。
那晚,主卧室阳台的门开了一条缝,夜风一阵阵吹着窗帘,屋里,明一瞬,暗一瞬。
湿濡的汗已经快要散干,李佩央侧身躺着,她的一只胳膊被他枕着,她只能动动手指,碰碰他的发丝。
“这七年,你,过得好吗?”回来这么久,她终于舍得问他了。
手臂收紧,周庚礼脸埋在她颈窝处,紧贴她的温度。
“不好。”他闭着眼说,这七年的每个难眠的夜晚,都在他脑海里浮现,“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你不在,我每天。。。都活得好痛苦。”
眼泪无声地渗入枕头,良久,她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背,下巴抵着他额头,柔声说,“嗯。我在了。睡吧。”
片刻后,怀抱被他收得更紧了。
。。。。。。。
第二天早上醒来,李佩央先摸了摸身侧,空的。
她睁开眼,惫懒地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旁边的时间,嗯,已经九点多了。
她很久没起这么晚了。
起床之后她也不着急,换好衣服,洗了把脸,才走出卧室。
她知道,他肯定还在。
儿童游戏房里,早就起床的遥遥坐在地上,专注认真地在拼拼图。男人曲腿坐在她旁边,在帮她把零散的图块按颜色分类。
看见她进来,周庚礼朝她笑,“央央你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