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结束,放映厅的灯伴着结尾曲亮起,坚持看到最后没走的人续起身离开。
人潮向电梯慢慢移动,周宁贺州混在人群里,左脚刚跨出放映室,她就被扯进电梯旁的安全通道里。
黑漆漆的。
视线还未适应。
嘴唇就猝不及防地跟贺州地紧贴,一个辗转,深入进去。
电影一个半小时,路上车程从酒庄到这大概花了二十多分钟,那么当时大概就是晚上十一点五十多分。
零点来到前最后一分钟,周宁的手被他抓地牢牢的,肩膀紧紧贴在楼梯间墙面,和他激吻。
脑海晕晕乎乎,不合时宜响起电影里男主问的问题。
她当时也在想答案。
转眼被人躬身实践弄明白了亲和吻的差别。
手搭上他的脸颊,腰部同时被他向上托,脚离了地,一个转身带坐上楼梯拐角,背后没有支撑点,往下是循环看不到底的楼梯,她双手改为搂住他的脖子。
两人很久没有亲密过了,想到这是什么地方,肾上腺激素飙升,耳根热乎乎的。
十点二十到十一点五十的场,等两人的身影走出电影院已经是零点过去十几分钟。
贺州没直接带她回伯华庭。
他开车把人带到了影院旁边的夜市。
这个点,又天寒地冻的,坚持开着的店没多少了。
有一家卖馄饨的,店面不大,灯管洒下白光,整个店在夜里亮堂极了,透过玻璃能看见一桌年轻人正在吃馄饨。
周宁、贺州一前一后走进去,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妇,店打理的很干净,完全不像外头一些邋遢的小摊那样,藏污纳垢。
“老板,两碗馄饨。”
老板娘吆喝问:“在这吃还是打包带走?”
“在这吃!”
“哎,好!稍等哈!”
等馄饨上来的时间,两人在一张桌子坐下,面对面,贺州手肘架在桌上,玩手机。
周宁把帽子摘下,圈拿下,头散开,百无聊赖把头捋顺。
嘴唇有点儿不正常的红。
他抬头飘她一眼。
那会儿出影院,她状态还在,上脸了,刚一走到影院一楼大厅,那有人,贺州就把她的帽子盖上了。
察觉那道视线,周宁在桌下伸脚踢他,贺州吃痛,有一瞬间皱眉。
她冷哼一声,笑着比口型:“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