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肩头似乎是不经意入镜的,可周宁能不知道苏以微什么意思?
看起来像?百分百是故意的。
怪不得人这几天没约她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在外面忙着呢。
一口气呛在胸口,周宁把手机用力扔到床上,手机顺着床垫弹了一下,刚落稳,一只手伸过来抓住,她摁开语音,吼了一句,再扔回去。
下床去冰箱一股脑拿了几罐啤酒出来,窝到小阳台的榻榻米上,食指一拉一推,一声清爽的“嗞啦”,接着是酒液上涌的“咕噜咕噜”。
九月下旬,空气格外清新,带着一丝凉意。
易拉罐外头一层冷凝的水珠融化,她喝着啤酒,望月亮呆。
她不是因为展览的事郁闷。
很简单,苏以微高兴,她周宁就不舒坦。
一个人喝没意思,“秦思然,你在哪呢?来喝酒。”
“刚收工在酒店。我去找你,在哪?”
“家里。”
“行,别喝太多,等我。”
门铃声传进来,周宁开门,“你怎么这么忙?”
“诶呦,我那个戏不是才刚开始拍嘛。”秦思然反手把门关上。
周宁已经重新窝进榻榻米,秦思然走近,看到地上倒着的两个易拉罐,还行,不多。
“哦。”
“你喝。”周宁从脚边捞起一罐,扔给她。
秦思然接住,坐到旁边的木椅上,打开,喝了一口,“我不能多喝,明一早有戏。”
“行行,大忙人,你看我喝。”
“你也差不多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和你不一样。”她摇了摇食指。
“怎么又喝起来了?”
“嗝,”周宁张嘴打了一个酒嗝,笑,“没事就不能喝了?”
“啧,你这脾气。”秦思然故作凶狠,“有时候真想捏死你!”
“哈哈哈哈。”周宁被她逗笑,前仰后合,差点从榻榻米上摔下来。
“你来啊。”她向秦思然勾手指,一张脸上因为酒精而红润不少,嘴角咧着,杏眼里满是轻松。
她真的开心。
秦思然见她这副样子,眉头松开。双手做爪样,慢慢向她靠近,“你别跑。”挠她胳肢窝。
周宁笑得更狠,泪花都要出来,“不行不行了,你……我要岔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