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无云,病房正对医院花园,空气清新。
时间还早,只有两三个人在散步,一片祥和。
不过,五楼某间病房。
周父周母却觉得他的一席话无异于晴天霹雳。
病房内,周父瞪着坦然站立的男人,呼吸粗重:“你,你竟然!”
“畜生不如!”
周母眼圈也红了,手掌拍周父的背部,给他顺气,一边望着他控诉道:“贺州,小汝可是从小喜欢你长大的!”
“高中不够,大学,她又追你到锦城……我们知道,知道你无意,所以小汝走后,我们没有在你面前提过她,也没有让你去看过她。
作为母亲,失去孩子连同理智也要一并失去了。但是,我努力不让自己怪你,说服自己你是无辜的,只是不喜欢她而已。但是,但是你现在口口声声说,你和小宁在一起了?!”
贺州看着这一对气愤的人,没什么感情道:“我从来都不喜欢周汝,我们之间最多只有友谊,当然,我现在宁愿没有认识过她。”
因为她喜欢他,现他喜欢的另有其人,所以就操了那么大一个盘把周宁陷害至深。
小学、初高中、大学,十几年的同窗情谊,在周宁受的委屈面前什么也不是,贺州只怪自己没有早点认清身边人。
说他没心没肺,混蛋也好,他唯一觉得愧对的只有周宁一个人。
周母接受不了有人这样贬低自己的孩子,尤其这个人还是女儿生前那么喜欢过的人。她气血上涌,猛地站起来,“啪”一声。
清脆的巴掌声,在早晨病房同样刺耳。
贺州没有躲,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巴掌。
周母回过神,看他侧脸浮现的红印,感受到掌心因为太用力而疼痛,同时嘴唇不受控制地抖。
因为想起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他早已经不是他们看着长大的那个邻家小男孩,而是锦城贺氏集团的创始人,意味着他不可能没有铁血手腕。
后怕。
怕他报复。
周父拍了拍她的手掌,安慰,同样紧张地看向贺州。
周家的那点家产在贺州如今的身价面前,简直是大巫见小巫,不堪一击。
不过,贺州的反应都不在两人的猜测范围内,他没有暴怒,没有威胁,也没有摔门而去,神色没什么变化,平静地过头了:“这一巴掌,就当您替她讨的,从此我们互不相欠。”
周母听懂了,他当真不想和周汝扯上一点关系。
心痛的同时,为她感到不值。又想到另外一个女儿正砸子遭受同样的事情,怒不可遏:“我们绝对不会同意你和小宁在一起!也不会告诉你任何事!”
事实上,他们同不同意在这段关系里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过,还是先不要说出来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