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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吵的已经吵了,该怨的也已经怨了,夏沁宁已筋疲力尽,要不来工程款,公司就山穷水尽。
“谈谈吧,公司怎么处理,家怎么办?”她来陈默办公室,木然坐下,严重缺乏睡眠,脸部微浮肿,平常打理精致的大波浪这会随意绑扎了个发髻。
“还没到绝路。”
“还要怎样绝?再发三个月工资,我们可就一分钱都没了。房子抵押也没钱还,一家人睡大街去?小宝以后去哪读小学?学位都没一个!我怎么和我爸妈说?”
艾春和夏宏敏一直欣慰他们早早成家立业,两个女儿算是有一个让他们不操心,这公司没了,家也没了,夏沁宁自己可以扛,艾春和夏宏敏怕是受不了这种打击。
“我已经找律师起诉了。”陈默痛苦地薅头发。
“起诉有个屁用,他们死猪不怕开水烫,这去告了,那套程序走完,你知道能拿到钱?得多久能拿到钱?他们公司要是倒闭了,破产清算也轮不到你拿钱。”
“要不找你姐帮帮忙?她在那个圈子,托托人,找他们老板谈谈?”
“当初我姐劝,你怎么说的,叫她别管我们家闲事,不听,现在出事了去找她?我反正是不好意思和她说。你也别去找她!找她也只会给她添烦,这种事她也帮不了。”
“我去堵那破公司,我带人去闹!”
“你倒是去啊!天天坐办公室有个鬼用。”
两人现在就是倒霉孙子,拿欠款的爷爷没办法,反复内耗,只能抓瞎搞。
这个事不找夏挽澜,夏挽澜也清楚,她那里早就搁着这个事。
几天后夏挽澜带着已入职的梁青和郑开颜,跟随何江海一起,来“环明城”谈项目转让,正碰上了陈默在这办公楼大堂闹。
陈默带着几个人,拿了“环明城”恶意拖欠工程款的横幅和牌子,在进闸口和物业纠缠。物业不给他上去,说他没有预约,没有“环明城”的同意,他们物业不会放人上去。
陈默梗着脖子脸的,和他们起了争执,不给上就干脆在大堂拉起了横幅,被几名保安驱赶,横幅搅和着人,相互揪扯,一片混乱。
突然撞上了夏挽澜,陈默迅速蔫了,很没面子,“姐,你在这啊。”
夏挽澜看了眼何江海,“不好意思,何总,我两分钟,一会赶上你们。”
何江海扫了眼陈默这一圈人,“好。”
夏挽澜拉开陈默问:“你闹了几天?”
“三天”
“有用吗?”
“没用,他们不理,不是让物业赶就是派出所来协调,我解解气。”
“先回去,法律程序抓紧走。”
“你认不认识他们的人,帮沟通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