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速。”她皱起眉头。
“罚就罚呗!”他好不容易有驾驭感,嘴上这么说,考虑她的感受,还是把速度慢了下来。
这一段路,两侧旷野开阔,总有老鹰不时在车顶天空滑翔而过。她把车窗打了一条缝,风声猛灌进来。
“我曾在加州1号公路上,遇上一对上海夫妇,他们自驾过很多公路,和我说他们走过的中国最美公路是独库公路,挺可惜,我来的那天没有开放,没走成。”他找话题。
她没应,手机响了,何江海打来的。
“何总好。”她切换了另一副面孔。
“回来没?”
“没呢,还在伊犁,一周后回。”
“回来广州就和我说一声,来公司坐坐,我这边集团刚开完战略规划会,上次和你谈的业务范畴会有些变动,见面详聊吧,回头看看你有什么想法。”何江海急着用人。
这会“战略规划”、“业务范畴”这些字眼和这片自由辽阔有多么的格格不入。
“行,回去就联系您,见面聊。”
“怎么样?那边感觉还可以吧?”
“挺不错。”
“好好放松,旅行愉快。”
对赵霁赫来说,这电话来得就大煞风景了。他扭头看了看他那边窗外,神情不悦。
车这时也进了塞湖景区,他把车停在服务中心旁边的停车场,“我去买票。”
刚才的电话挑动了他不爽的神经,风很大,很冷,他穿着单层的白色冲锋衣,也懒得添件衣服,疾步走进服务中心。
塞湖里面车速限速,车环湖而行。
蓝天、湖泊、雪山呈现眼前,湖边草地抽出了大量黄色的小野花。
这个时候的塞湖蓝,是深邃神秘的蓝。他们都默不作声,沉浸在这极致浪漫的蓝之中,不可能不同频。
看到一家高白鲑鱼餐厅,他停了车,都下午三点了,下车吃饭。
巧是真巧,夏挽澜进门就看见飞机上遇见的那一家四口坐在里面,他们刚吃完饭,坐在里面休息。
一见夏挽澜,他们惊讶,“你也在这儿!”孩子妈妈说。
“好巧,你们也在。”夏挽澜笑着挨他们隔壁一张比较大点的桌坐下,“你们今天从哪里过来的?”
“特克斯。开了四个小时过来。”孩子爸爸应。
双胞胎姐妹俩正在画画,“阿姨,我们比赛画画。”她们和夏挽澜自来熟,一个拿了一盒彩笔和一张空白的A4大小的画纸,跑到了他们这张桌上来,另一个也跟了来。夏挽澜是辨不出飞机上喜欢摸她头发的是哪一个。
妈妈连忙阻止,“别打扰叔叔阿姨吃饭。”
“没关系,坐吧!”夏挽澜忙给她们拉开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