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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顿起异色,侧过脸在这房里晃了下,顾虑了几秒,说:“注意些身体,到时发个地址给我,我去看看你。”
“Max有我们新地址。”
“好,我问他,到时见。”
他喊的“静姨”是他曾经在美国的合伙人老周的太太。
当年他在那边没少受周家的照应。和老周创业的那一两年,他起步艰难,又不肯找赵良伟要钱,还在他们家住过一段时间。老周待他如父,周太自然待他如母,在他们家,他曾感受过他以前没有过的家的温暖。他一直心存感激。
Max是他原来的助理,美籍华人,现在帮他在那边打理一些事务。老周去世后,他人不在美国,常托Max代他去看看周太,Max和周太的关系也很好。
他挂完电话给这个Max打电话。
“周太他们现在搬去费城了?”
“刚搬不久。她联系你了是吧,我上周去费城看她,她问起你近况,我就说了。抱歉,忘了和你说声。”
“周菲和她一起住吗?”
“住一起。我去是见到了她的。”
“她现在什么情况?”
“情况不是很好,周太说她患上了抑郁,周先生去世后就不开心了,现在好像越来越严重。我和她聊天,都不怎么理我。周太也是够操心她的,她现在也没去工作。”
挂完电话,他凝重了片刻,去看信息,夏挽澜没回。
下午晚些他又发了信息问她能不能送他去下机场,她没办法走开。今天她开集团月度运营会,会上何江海点了几个部门的负责人后天和他一起去成都和重庆看项目,她也被点了。手头上的事多,又突然抽去出差,到晚上八、九点还在办公室,她边吃外卖边和梁青他们开会。
登机前他打来电话,她看了眼梁青他们,没好接,摁了,回了“在开会。”
“南月汇另外一个股东,晴汕地产,我打听了他们内部的人,他们现在有意想拿项目控制权的。如果我们谈好了环明城的51%,去晴汕那征询是否放弃优先购买权,这个有极大的不确定性。他们很大可能不会放弃。”梁青说。
“我倒认为他们不敢吃。倒是另外那家养老机构,有风险和他们成为一致行动人,现在我们稀释10%给王龄飞,他们不肯签一致行动协议,万一他们三凑一块去,那我们就有失去控制权的风险了,我担忧的是这个。”夏挽澜说。
“不大可能吧,毕竟王龄飞是和我们合作进入的。”梁青说。
开完会大家都散了,她一个人坐办公室看他登机前发的信息,一条一条看,他泄洪般汹涌,她是应不出来一句亲密的话。
“夏总,晚上青总说和小阮约了去琶醍宵夜,也喊我去。”小路敲门探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