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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这种形态的瓶子,在最开始的时候是作为酒壶出现的,直到宋代,才逐渐演变成一种装饰品。
张老的这尊玉壶春瓶出自明代官窑,全称应该是明洪武青花缠枝牡丹纹玉壶春瓶,高35厘米,口径9。3厘米,足径13厘米,拿在手里非常有重量。
整个壶身通体青花纹饰沿口绘有忍冬纹饰,腹部四朵牡丹连枝缠绕,周围装饰有回纹、草纹。
造型端庄稳重,纹饰布局疏朗,颇有一些元蒙遗风。
从历史意义上来讲,青花玉壶春瓶要比同时代的釉里红瓷器,有更加重要的地位,因此张老这里的这尊明洪武青花缠枝牡丹纹玉壶春瓶,算是聚宝堂最为贵重的几件产品之一,说它是聚宝堂的镇店之宝,一点都不为过。
这尊明洪武青花缠枝牡丹纹玉壶春瓶,不仅是聚宝堂的镇店之宝,也是张老比价喜欢的一件瓷器,因此这尊明洪武青花缠枝牡丹纹玉壶春瓶虽然在店里放了三年,可是一直没有卖出去。
因为张老给他订了一个非常高的价位,一百四十七万,比明洪武青花缠枝牡丹纹玉壶春瓶本身的价值,稍微高了一些,除非是非常喜欢,否则的话没有人会花钱购买。
而现在,看来张老遇到了一位愿意出高架购买的客人,因此张老才会在徐迩进门的时候,说那样的话,多少也带了一丝懊恼和迁怒。
“杨老板诚心诚意的想买,这东西又不是我的,是店里的货物,所以小子,以后想看这种品相的玉壶春瓶可就没什么机会了。”张老虽然不舍,不过依旧将玉壶春瓶放到了桌子上,示意杨老板交易成立,对方可以下去交款。
杨老板很开心的接过玉壶春瓶,将它放回盒子里,然后拿出一票本开始写支票。
“把你手里的东西拿来我看看,听说你昨天淘换来了一尊釉里红?”张老虽然是玩杂项出身的,但是他的瓷器鉴赏能力,也很有名气。
徐迩将手里的东西小心的放到桌子上,将外面的布料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釉里红双凤纹象耳方瓶。
“呦喝,刚说到釉里红,这就又看见了,我说小二啊,你这运气可真是不错,品相很完整啊。”张老没有一上来就说这东西的真假,而是先说品相完整。
这也算是老一辈人的一种谨慎和敬业,不会妄下判断,不会偏听偏信,古玩这东西,无论别人说的多好,都要先自己上手看看才行。
这东西自然是真的,不仅仅是因为光晕,昨天一天徐迩也很认真的对照书本,逐一做了鉴别,今天对上张老的问题,也回答得头头是道。
两位老板也一直没有走,而是坐在一边,听着两人围绕着釉里红双凤纹象耳方瓶,进行辨识和讲解。
徐迩和张老这边说的开心,另一边的两人心里也起了不同的心思。
杨老板刚刚买了玉壶春瓶,现在手里没有太多的资金,因此对这尊釉里红双凤纹象耳方瓶,虽然喜欢,但是也没到非卖不可的地步,心里也只是可惜自己会错过这样一件好东西。
而另一边的周老板,却是深深地被釉里红双凤纹象耳方瓶所吸引了。
周老板这次是跟着杨老板过来的,本来也只是随便看看,没有要买东西的打算。
作为一个十几岁就开始外出打拼,好不容易挣下了下如今的偌大家业的人来说,花上几十上百万就为了买一个能看不能用的东西,实在是闲的没事儿有钱烧的。
可是,他自己虽然不喜欢,但是他需要打点的人有喜欢的。周老板是做矿产生意的,最近想要拿下一个新发现的金矿,现如今一切就绪,但是审批合同卡在了省里领导那里,那位领导喜欢古玩,尤其是红色的喜庆的瓷器。
这釉里红双凤纹象耳方瓶,不仅符合那位领导的喜好,而且寓意也好,太平有象,平平安安啊。
张老是什么人啊,在古玩街这个人精子扎堆的地方,摸爬滚打了几十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周老板在想些什么。
于是在和徐迩谈话的时候,就有意无意的问了一下徐迩这里的釉里红双凤纹象耳方瓶,是否有想要出手的意向。
徐迩之前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毕竟是刚刚到手的东西,徐迩还没有入梦,看这尊釉里红双凤纹象耳方瓶的梦境是什么呢。
因此自然是肯定告诉张老,自己一点想要出手的想法都没有。
徐迩一直以为这事就算完了,和张老聊完之后,就带着釉里红双凤纹象耳方瓶转身回家。
结果才刚出了东台路进入大道,就看到一辆奔驰车挡道了自己的面前,车窗摇下来,就看到了之前在张老店里遇到的周老板。
“徐先生,不知道可不可以和我去喝一杯?”周老板说起来倒是很礼貌,不过徐迩能感觉到,对方心理上带着的一丝高人一等。
“不了,谢谢,我要回家。”徐迩大约能猜到对方的想要做什么,可是现阶段徐迩一点都没有出手的打算。
“这是我的名片,徐先生要是改了主意,可以联系我。”周老板有点生气,不过作为一个从底层打拼上来的人,这点涵养还是有的。
徐迩接过名片,顺手放到了兜里,刚要说什么,对方就已经摇上了车窗,开车离开了。
才不要把釉里红双凤纹象耳方瓶卖给这个家伙呢,就算是烂在手里也不卖给他,徐迩生气的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徐迩开着车,带着一肚子的气愤回了家,到家之后就将釉里红双凤纹象耳方瓶放到了多宝阁上面,决定将它作为家里长期摆设。